“小秦，我……之前我只是想要試探一下，看你是不是真心想娶我的女兒，所以才提出了過分的要求，現在我已經確定了，你對云舒這么上心，我也沒什么好擔憂的了。”
“沈總想說什么，不妨直截了當一些。”
“呵呵呵，小秦，我和S集團有合約，最近呢，華盛集團的資金確實有些緊張，那塊地，你收回去，收購的稅，我來承擔，你看如何？”
沈華封此時也只能打落牙齒往嘴里咽，損失幾千萬，總好過把全部身家都折進去。
“華盛集團資金緊張？”
沈華封繃著臉，若不是因為盛曜君也在現場，若不是他此時此刻有求于人，以沈華封的脾氣，怎么可能忍受晚輩的嘲諷和調侃。
沈念卿抿了抿唇，道：“秦斯年，你怎么能這么跟我爸說話？那塊地本來就是你坑騙我父親的，你明知道那邊不可能開發，你卻……”
“念卿，這里沒你的事情，你先出去。”
“爸，我……”
“出去！”
沈念卿一臉委屈的離開后，沈華封收起臉上外露的情緒，笑著給秦斯年和盛曜君倒了杯酒。
“盛總，小秦，我替念念道個歉，我先干為敬。”說著，他拿起酒杯灌了一口，然后轉頭看向秦斯年，“生意場上談不上坑騙，我也知道現在讓你把那塊地收回去，有些強人所難，你說個條件，只要我能做到。”
盛曜君那條路走不通，盛家雖然是華國三大家族之一，但實際權力依舊掌握在盛老爺子的手中。若盛老爺子開口，那開發案估計還有轉圜的楚地，但盛曜君沒這么大的面子，也不可能為了沈家，去欠別人一個人情。
“盛總，麻煩你今天做個見證。”
秦斯年看似漫不經心的坐在椅子上，手指隨意的撥弄著手腕上的佛珠，“我家云舒名下有15%的股份，十年了，希望沈總能兌現一下這些年的分紅。”
“什么？”沈華封愣了愣，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15%的股份，十年的分紅，少數也有好幾個億，這和把那塊地砸在手上的損失，有什么區別？
“還要我再重復一遍？”
“小秦……秦總，這股份之前一直都在素玲的名下，所有的分紅也都在她那邊……”
“既然沈總不愿意，那么很抱歉，我還要回去照顧我夫人。盛總，我們的事情，改天再談，不過下一次，我希望沒有其他外人，否則，你上次說的合作，我會考慮其他人。”
從坐下到離開，秦斯年總共只說了幾句話，但每一句，都讓沈華封如坐針氈。
要么選擇地，要么選擇錢，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為難。
沈華封最后還是追了出來，叫住秦斯年，“等一下。秦斯年，你已經娶了云舒，秦家和沈家就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之間何必算的這么清楚？”
見秦斯年不松口，沈華封搖了搖后槽牙，承諾道：“我可以答應你把十年的分紅兌現，不過，華盛集團這些年也有不少的負債，過幾天我讓財務部算好賬目之后，親自交給云舒。”
看著秦斯年揚長而去的車子，沈華封依舊站在原地，幽深的眸子閃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