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看清我的臉后,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他微微張開了嘴,仿佛想說些什么,但是最后還是閉上了,甚至直接把眼睛閉上了。
章律師見狀:“你這怎么還拒絕交流了?”
那個剃著平頭的男人依舊閉著眼睛,嘴唇緊抿。
章律師見狀只能苦口婆心地勸,說他現在在異國他鄉的,很需要幫助,而且他也不收錢。
將國家的保護犯罪嫌疑人基本權利的條款,給那個小平頭背了一遍后,發現他還是一副拒絕溝通的模樣。
章律師從包里掏出一杯水喝了一口,等待了幾秒后又繼續說:“那你拒絕溝通的話,我完成我的會見任務就好了。”
“你把你的親屬信息告訴我一下,我看看下次能不能找到他給你帶點紙條啊,信件啊之類的進來。”
我見章律師一副干完活要收拾東西走人的模樣,立刻拉住了他。
“你怎么這么敷衍?!別收錢不辦事啊。”
章律師聽我這么說,立刻拍開了我的手,快速瞥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警察,故意高聲開口:“收什么錢?這個是援助派發的案子,不收錢的。”
“我......”
我和章律師拉扯間,那個兇手突然開口,死死盯著我:“我的確要找人,如果您能幫我找到我的親人,我可以告訴你們,想要的信息。”
“嗯?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們律師呢只根據你提供的信息聯系,聯系不到一般就不聯系了......”
“不,他找得到。”
他的手被拷在了一起,指著我的時候,兩只手一起抬起,乍一看像一個掐脖的手勢。
我看著他的眼神,我確定他顯然是認為我和林婉是狼狽為奸的。
我馬上在紙上寫下一行字:“你要找的親屬是偷渡來的嗎?”
章律師瞥了一眼紙條上的字,一臉嫌棄地看向我,沒有按照我的話問:“報一下,你親屬的聯系地址和名字,還有你們最近在哪里見面的。”
“香緹,沒有電話,我們最后在一個碼頭見的面,大概半年前。”
“北城很多碼頭呢,哪個?有沒有什么特點?”
“不記得了,只記得有一個很高的燈塔,燈塔下面似乎有很高的雕塑。”
“似乎?”
“因為是晚上。”
“......”
章律師又想要和他聊兩句,但是一問到案件相關,他就閉口不提。
我想了想又在紙條上寫道:“你會不會報復錯了人?”
章律師看著遞到他面前的紙條,愣了兩秒后,開口問:“你去林氏那邊鬧事,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不公的遭遇?”
聽到這話,那個兇手,微微一愣,本來放在桌下的手也立馬放上了桌。
手銬和桌子發出清晰的碰撞,他身體微微前傾,目光一瞬不瞬看向章律師:“你已經知道了?”
“我......我怎么會知道,我只是例行詢問下,你能這么生氣,肯定是有原因的嘛。”章律師立刻笑呵呵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微胖的形象,倒是給人一種慈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