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她,臉上的肉的確多了些,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然后笑著說:“看來白衣的廚藝不錯。”狄薇害羞地躲開了我的手,嘴角卻掛著笑意。
“你兼職就別干了,這張卡里有足夠的錢,你拿去,就當我給你上學的資助了。”我從懷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她。
狄薇卻笑著推開了:“不用了大叔,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我現在有白叔照顧,黑狼給我們找的地方也很寬敞,還免了我們租金,學校里的老師同學都很好。”
看著她知足常樂的模樣,我倒是心頭一暖:“行,拿周末我去找你們,張義總吵著要去春游,我們就一起去白馬湖吧。”
“好啊好啊。”她笑著點頭,狄薇的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那是對未來美好日子的憧憬。
看著她這樣,我也好像也找回了點點希望。
我伸手最后摸了下她的頭,然后將她托盤里的酒拿走了一杯:“減輕一點你的負擔。”
“嗯,謝謝大叔。”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陽。
只是我沒有注意到,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眸在角落里冷冷地盯著我們。
我在餐廳里逛了兩步,突然感覺到了那股不友善的目光,我轉身朝角落望去,卻什么都沒有,心下疑惑,但還是收回了視線。
母親這個時候迎面走來,她臉上帶著些疲憊:“剛剛那個小姑娘勾引你了?”
我眉頭皺成了八字:“媽,你兒子不是什么香餑餑,什么人都愿意挨著的,而且她還小,別開小孩子玩笑。”
我感覺母親這些年思想還是激進了,又擔心我不與人交往,又害怕和我交往的人別有目的,所以她才會在家里直接養一個住家小保姆,直接把人家當工具掌控。
我實在沒有忍住提醒她:“媽,那個住家小保姆我想把她辭退了。”
“怎么?她沒有伺候好你?”她不知道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還是真的沒有聽懂。
我只能說得更直白一點:“我們不是在舊社會,你稍微把人當人一些,她沒有必要受你的指示當一個生育工具,這是不對的。”
“這有什么不對,反正你這一輩子除了不能再娶林婉,娶誰我都不反對。”母親的話讓我語塞,我深知她的執著與偏見,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改變。
我嘆了口氣,決定換個話題,試圖緩和氣氛:“怎么樣,今天有看中哪一幅畫作嗎?”
“嗯,剛剛買了一個明天會送到家里去。”她的話語中流露出滿足,我暗自松了口氣,母親的心情似乎還不錯。
“剛好可以掛在思思住的房間里。”她這一句話倒是讓我心頭警鈴大作。
“林思思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家,她只是暫住在我們家......”我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舉手打斷了我。
“嘖,她是我干女兒,我在家里給她一個固定房間怎么了?”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深知爭論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母親打著什么主意我怎么會不知道呢,她就是想要先把我的生活中塞滿她看得過去的女人。
然后盼望著哪一天我能行差踏錯一次,讓我和林婉之間那點微小的可能都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