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開慢一點,你不聽,你看現在出事了吧,趕緊把人送醫院去。”
“哥,別罵了別罵了,我知道錯了,你看他都流血了,我們直接把他拉醫院去吧。”
他們兩個好像是肇事者,路人見肇事者積極施救,也沒有過來過多干預。
我忍著暈眩,看了看在我身邊似乎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的兄弟倆。
他們倆開的是面包車,不是剛剛跟著我的那一輛,我稍微松了一口氣。
但是看著他們手忙腳亂要把我往他們車上塞,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我努力聚焦視線,可是身上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只能任他們將我塞進了面包車里。
我躺在后座的時候,身體和意識已經慢慢抽離,我感覺到了不對勁,我傷得應該不重,現在把我帶離現場,并不是什么正常且正確的處理方式。
迷迷糊糊間,我確定他們并沒有把我帶到市區醫院里去。
車子在曲折的小路上搖晃著前進,我努力捕捉窗外的景色,卻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樹影。
隨著意識逐漸模糊,我只能暗暗祈禱,下次清醒的時候我能有些反抗的力氣。
不知道搖晃了多久,車子突然停下,我感覺到有人粗魯地把我從后座拖出,意識朦朧中,我發現我們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廢棄工廠。
他們把我放在冰冷的地上,從角落里翻出了幾截木棍。
“那人只是讓我們把他揍一頓,也沒說揍到什么程度阿。”
“看著辦就是,別出人命。”
他們倆拖著一米左右的木棍就往我這走來,我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怎么也做不到:“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收錢辦事的人。”他們咬著牙說完,就開始對我進行拳打腳踢的圍毆。
在沒有辦法反抗的情況下,我只能讓自己的身子盡量蜷縮著,護住了腦袋和頭部。
暴風雨點一般的拳頭落下,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似乎終于打累了,而我感覺身上除了腦袋都是傷,痛得有些麻木。
他們喘息著,商量了起來:“怎么樣?到最后一步了,說是要腌了,你來還是我來。”
“這有什么難的,踩爆就行了,我來吧。”
“行,你好好善后,我去旁邊放個水。”
我躺在地上,聽著他們的對話,知道此刻是我反擊的最好時刻,我在手里悄悄握了一把沙子。
在那人扔了棍子向我走來的時候,我瞥準了距離,猛地揚起手中的沙子,正中他的雙眼。
下一秒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口鼻,隨手撿起了地上的一塊石頭,往他腦袋上砸。
此刻我倒是管不了什么防衛過當了,心里只想著把他們砸暈再說,所以我并沒有收著力氣。
確認沒有驚動遠處的人后,我稍微松了一口氣。
再故計重施,我抓了一把沙子,努力控制自己踉蹌的步伐,往那個湊在樹叢邊撒尿的人身后移動。
他在吹著口哨,似乎并沒有心情注意身后是否有動靜。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殺意太重,他沒有征兆得往后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