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我緩緩睜開眼,對上林婉那雙充滿關(guān)切的眼眸,我對她扯開了一抹笑:“怎么哭成小花貓了。”
太久沒有說話,其實我根本沒有說清楚,她卻好像聽懂了,努力吸了吸鼻子:“你嚇?biāo)牢伊恕!?/p>
......
等到將來復(fù)查的醫(yī)生請走,我已經(jīng)徹底清醒了,林婉也早擦干了眼淚,正在從保溫桶里盛湯出來。
我偏頭看向張義:“你們怎么找到我的?”
“你還真別說,還好你約的那個張總是一個急性子,見等了你半小時遲遲不到,他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我。”
“他說你沒到,我說你早出門了,我們倆把時間一對,我就知道你可能路上遇到麻煩了。”
“然后沿路去找,就找到了交警正要拖走的車,驚覺不是簡單的交通事故,我直接一通操作。還好在南城,我們能有那么幾個同學(xué)的交情。”
“這一路調(diào)監(jiān)控,加急,就在廢棄工廠找到你了,還有那兩個重傷的歹徒。”
“老大,不得不說,你戰(zhàn)斗力可以阿,直接干翻了兩個人。”張義伸手就要來拍我的肩膀,被眼疾手快的林婉擋了去。
她瞪了張義一眼,張義連忙收了手腳,偃旗息鼓,但是嘴上沒有把住:“你怎么護前夫跟護犢子一樣,早知如此......”
“咳咳咳。”我咳嗽出聲打斷了這家伙后面的話,反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聽也罷。
林婉也沒有搭話,估計也覺得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合適,只能用行動證明自己的不一樣。
她坐在床邊,拿著湯勺,攪拌著黃澄澄的雞湯,香味撲鼻,然后小心的挖了一勺,先放在自己嘴邊吹涼了,再遞到了我的唇邊。
“這是張媽熬了一晚上的,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先吃點流食。”她輕聲說著,哄著我,似乎是怕我沒有胃口所以拒絕。
林婉自從知道了我們曾經(jīng)是夫妻后,她每一天都在給我特別的感受,她是我期盼的妻子的模樣,不恨我也不冷漠。
她如今對我的好像是饋贈,是上天為以前所有苦難的饋贈。
我聽話地張著口,機械的,旁若無人的,一口一口將她碗里的雞湯喝完。
在一旁吃著香蕉的張義,推了推正在用手機處理事務(wù)的宋許之:“你以前見過他們這樣嗎”
宋許之只是抬頭瞥了一眼,然后搖了搖頭。
張義則嘴里嘖嘖的發(fā)出怪聲:“真是的,我也是沒有想到,在這種場景下,竟然能吃到狗糧。”
“但是他們倆的狗糧是過期的,吃了我會不會死啊?”
宋許之收起手機,直接拎著他的后領(lǐng)子,把他往門外帶:“你這小嘴真甜,跟萃了毒一樣......”
兩人打打鬧鬧地到了門口,卻在門口停了下來,然后異口同聲地說:“你怎么來了?”
我和林婉聽到門口這么整齊的聲音,先是意外地對視了一眼,然后看向門邊。因為房間格局我們眼并無法看見門口的場景,只是聽見了張義似乎在將什么人往外推。
我與林婉正疑惑之際,卻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我下意識握緊了林婉在我掌中的小手,覺察到我不一般的反應(yīng),林婉抬眼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婉姐,我聽到你的聲音了,你在里面對不對?"隋安還是沖破了張義的圍堵出現(xiàn)在了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