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客廳，我看到母親正端坐在沙發上，手中翻閱著一本書，茶幾上擺放著一杯剛剛泡好的茶。
整個場景顯得異常寧靜，但我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回來了。”我淡淡開口。
母親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又落在了書上，只是從手邊拿了一個文件袋遞給我。
她不發一言，我也只好接過打開。
里面其實都是照片，我帶著面具和林婉接觸的照片。
“什么意思？”我看著照片嘆息一聲，順勢坐在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嗎？”秦素女士皺著眉頭將書合上，她臉上的傷疤經過了一次手術，雖然依舊顯眼，卻不再讓人觸目驚心。她目光銳利，直視著我，
“她就是一個喪門星，你還和她走那么近做什么？！”秦素女士有些氣急了，對著桌子連拍了三下。
我看著她被桌子震紅的手掌，輕輕皺了下眉。
思索兩秒，最后還是懸著跪倒在她腳邊，拉住了她的手，輕揉著，開口：“林氏是蠶食裴氏起來的，我越鼓勵林氏內斗，我們越能坐收漁翁之利。”
“所以我和她接觸，單純就是利用她。”我將所有的情緒都藏了起來，話里甚至帶上了幾分狠意。
看著母親不滿的臉色稍緩，我知道她對我的話將信將疑。所以又開口趁熱打鐵，示意那個小女傭：“把我的包拿過來。”
小女傭怯怯地湊了上來，將包遞給我，我從中取出一份文件，遞給母親，“這是我們最近收回的資產，已經有成效了，到時候我會讓一切都回到十年前。”
母親接過文件，目光在紙上掃過，我看見她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她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文件的邊緣，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良久，她抬起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贊許：“看來你對林婉沒有那么執迷不悟了，那你明天晚上陪我參加一個宴會。”
母親的聲音中帶著命令，不容拒絕。
我點了點頭，盡管心中對這樣的場合充滿了排斥，但是母親好不容易狀態好了許多，醫生都說，順著她最重要，所以就算我心里千萬不愿意，我也只能微微頷首，表示接受母親的安排。
“好的，母親，我會準時出席。”我平靜地回答，然后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客廳。
“等等。”母親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面對她。
“你和林婉的接觸，我希望你能夠更加謹慎。不要讓外界察覺到你們之間的關系，否則可能會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母親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我會注意的，母親。”
“還有，”她頓了頓，似乎在考慮如何措辭，“林婉這個人你們既然都已經離婚了，除了計劃內的場合，能少見就少見。”
“我明白了，母親。”我再次點頭，隨后抬腳上樓。
我自己知道我剛剛和母親說的話中幾乎沒有實話，我心中對林婉的感情遠比母親想象的要復雜。
雖然表面上我答應了母親的要求，但我知道自己無法完全割舍對林婉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