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心底的矛盾如同一團亂麻,但面上依舊冷峻:“你耗盡了我所有的等待,所以沒有必要在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樣。”
林婉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她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如同破碎的玻璃,映照出我的一臉冷漠。
似乎是被我的目光灼傷,她又迅速低下了頭不肯再看來。
林婉的頭低垂著,長發(fā)遮擋住了她的表情,只聽見她微弱的呼吸聲。
我看她不發(fā)瘋了,自然就退開了,林婉坐在沙發(fā)上,身影顯得孤單而無助。
我迅速屏蔽了腦海中揮之不去的不忍,滾動喉結再次問她:“叫我來,到底做什么?”
她沉默了片刻,起身從一旁的茶幾上拿過一個戒指盒。
“明天珠寶設計大賽,你把這個戴上。”
我接過打開,里面正是我們當初結婚時候的婚戒,我目光下移看著她已經(jīng)戴上手的婚戒,只覺得嘲諷。
這個盒子里的戒指我戴了十年,那么林婉那一枚就在保險柜里放了十年。
如今我摘下了,她又眼巴巴地戴上了,仿佛那個最先放棄的人是我一樣。
我只是打開看了一眼,然后又啪地一聲合上了,不去管林婉眼里的失落,我直接起身就往外走。
“等等......”我頓住腳步,沒有回頭,聲音冷硬:“還有事?”
林婉輕吸一口氣,似乎在極力平復情緒,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裴昭,陪陪我吧。”
“陪你?”
我冷笑一聲,轉身望向她,那雙曾滿含柔情的眼睛如今只剩下一片冷漠,“怎么陪?陪你喝酒,陪你上床,還是陪你演這場追悔莫及的戲碼?”
我說完這句話就死死盯著林婉,觀察她的反應,說實話,我向來不習慣也不會踐踏任何人的自尊。
但是我知道這句話無疑是撕破林婉所有的偽裝,我等著她惱羞成怒將我趕出去,或者再惱羞成怒將我鎖起來。
也總比這樣將我留在這樣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要好。
我看著林婉放在身側的手收緊,她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地松開,像是在努力壓制內(nèi)心的波動。
她的聲音低沉,帶著難以掩飾的哀傷:“我查到了,你們要去楓國,如果三天后想要順利出關,你現(xiàn)在過來,吻我。”
“林婉,你是不是有病,你大力培養(yǎng)那么多的眼線,不去盯著商業(yè)競爭對手,天天盯著我?”
林婉的眼神堅定,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她重復道:“你只需要吻我。”
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但聲音還是不自覺地提高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給很多人可乘之機,那個剛崛起的沈家,那個剛被你擺平的傅家,甚至是葉三爺,都隨時可能給你致命一擊?”
林婉沒有直接回答,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似乎在掙扎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