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用宋許之送來的藥膏抹了傷口后基本上已經都好了,但是還有一些稍微淺淡的痕跡,需要找化妝師來遮掩一下。
我平時去公司都是最早的,但是這次卻遲到了。
高層會議已經接近末尾,現在進去也是沒有用了。
張義去辦公室里面整理了會議紀要交給我,按部就班地開始一天的工作。
昨晚打架的事情已經基本上出了結果,我除了針對齊老板進行了一些反制措施后,整個會館也閉門休業開不下去了。
這個消息傳到了周棋的耳中,小伙子還是有些天真在身上的,非說我影響了別人的正常生意,老大遠跑到秦氏集團要見我,已經在外面等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裴總,周棋的資料已經準備好了。”張義把厚厚一疊文件交到我的手上。
其實關于周棋的介紹并不算是很多,不過他們家族錯綜復雜又世代從政,分析起來難免困難了許多。
我翻閱著手里的紙張,面露詫異,如今他們家還有繼續往上走的趨勢,在政界里面一騎絕塵的優秀。
“裴總,不考慮讓這位周少進來一趟?”
張義還是顧及他的身份,所以才這么說。
“我在考慮要不要讓會館徹底關閉。”
張義震驚地看著我,剛才的調查資料里面應該也已經寫明,其實周棋也有一部分投資在會館里,所以才會找過來。
這幾年小伙子對會館的建設和發展也算是嘔心瀝血,當然會館能有今天,也少不得背后家里人的相助。
“他還等著?”
“是啊,說是不見到你絕對不走。”張義苦笑一聲,“小伙子確實有點執拗在身上的,像他們家的人。”
“行,那就讓他進來吧。”
我把資料放在抽屜里面,心中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其實周棋只聽說過秦氏集團,但是一直都沒機會接觸,今天來到大樓前,看著秦氏集團的規模宏大,建筑醒目,整個人都為之震驚,只覺得秦氏集團的發展有些夸張。
他來到前臺很有禮貌問道:“我可以見一下裴總嗎?你告訴他我是周棋。”
前臺小姐笑得很禮貌,接通秘書室辦公室后,便讓周棋一直等在外面,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
這期間,周棋甚至也沒有催促過,只是默默地坐在角落里面等著。
等我的命令傳達下去以后,又半個小時過去了。
這期間,我還接到一通艾達的電話。
“裴昭,你怎么回事,怎么把人家晾在樓下不見呢?這回可是你需要人家替你辦事,總得有個好態度吧?”
艾達難得會這么多管閑事,語氣如此急切,“裴昭,無論如何,你先見他一面,安撫一下他的情緒,我一會兒就過去。”
聞言我才緩慢開口:“你不用過來了,你來與不來結果都是一樣的,我已經讓張義把人給帶上來了。”
那邊艾達急得還要說些別的,卻被我狠心地掛了電話。
沉默良久,那邊大門已經被推開,周棋走了進來,悶悶地朝我打了個招呼:“裴總好。”
稱呼變了,也是,這小伙子應該也咨詢過了一些長輩,問了這個事情要怎么處理,所以才會改變稱呼。
又或者說,他不愿意和我親近,只想保持比較有距離的關系,可以合作但是絕對不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