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打到車呢?”他探過身子,看著她問,“這時間段不好打車,你上來吧,我送你回去?!眴蹄湎€是搖了搖頭,“我家挺遠的,不麻煩你了?!薄皼]事,你就當打滴滴了,行不行?”張澤宇笑說,“再說,我和容律是同事,我還能對你做什么呀?不用那么防備我?!眴蹄湎σ膊幌胍恢闭驹诼愤吚速M時間,上車了?!澳侵x謝你了,等下到家,我把錢轉給你?!彼^安全帶,對他說。張澤宇啟動了車子,“行。這車費我要是不要,以后再有這事,你肯定是不會再坐我的車了。”“家住哪兒?”他又問。喬沅夕沉吟了一下,說:“景林別墅?!薄芭??富人區呢?!彼糁济f了一句,又半開玩笑地說,“容律的朋友,大都是小富二代?!眴蹄湎]說話,心中哂笑,別人是,自己可不是了,現在落魄的路過的狗都能沖自己叫三叫了。張澤宇開車朝別墅開去,和喬沅夕聊這聊那。他不愧是做律師的,侃侃而談,口才非常好。喬沅夕淡淡的聽著,偶爾回應上幾句,大多時候都是聽他說,可腦子卻神游在外了。突然,她手機響,打斷了張澤宇的話,她拿起看是江遇的微信,但她猜,對面拿電話的人,應該是麥冬?!拔??干媽,你怎么沒在家啊?你在哪兒呢?”小家伙問。喬沅夕說:“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你晚上在幼兒園吃飽了嗎?”“嗯,吃飽了?!丙湺郧傻鼗卮?,又說:“你沒在家,干爹都不高興了,他說他餓了!”他剛說完,電話里就聽見江遇的聲音,“麥冬,你拿著我電話,給誰打電話呢?”“干爹,干媽說,她在回家的路上了。”麥冬說完,把電話遞給了江遇。江遇拿過了手機,放在耳邊,而恰在此時,電話那邊張澤宇問喬沅夕:“喬老師,咱們應該在這邊拐吧?”“對,在這邊拐?!彪娫捓铮瑐鞒鰡蹄湎β曇簟=鰶]說話,臉色不善的把電話掛斷了。本來,喬沅夕聽著里面江遇的說話聲,她就要掛電話的,可被張澤宇這么一問,動作慢了一拍,等再看手機的時候,對方已經掛斷了。她知道,等下回去,肯定是要免不了被他訓斥了。拿著高昂的薪水,飯都不給做,他會放過自己?她不想給自己找借口,傷心也好,驚嚇也罷,終歸是自己沒做好,他要罵,就受著唄,反正以后不會再給他這樣的機會就是了!張澤宇看她不吱聲,試探地問她:“你結婚都有孩子了?”喬沅夕沒否認,“嗯,孩子都上中班了,五歲了?!薄鞍。俊睆垵捎铙@訝,“怎么一點都看不出來啊?你看著還像個大學生?!薄肮?,謝謝夸獎啊?!薄澳悄憷瞎亲鍪裁吹??”“倒賣二手房的。你別看我住景林別墅,其實是我老公一個客戶把鑰匙放在他那,我們就先來住了。”喬沅夕開始胡說八道起來,編排起江遇來,心情瞬間舒暢?!昂呛牵@不太好吧?”張澤宇感覺像做過山車,前一秒還以為她是富二代,下一秒就爆了真實身份,那種失落感就像從云端跌落地面。此后,他沒再說話,默默地開車,熱情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