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朝第一次見米悠,就被她支使,不高興地問:“你誰???你讓我挪我就挪???”
這位沒素質(zhì)的大少爺真是誰的面子都不給,米悠都說出銘哥來了,顯而易見就是銘哥找來的啊。
陳柏銘卻沒說話,看戲一樣瞧著兩人。
喬沅夕剛要開口替姐妹說話,就聽身邊的江遇說:“阿朝,挪一下,這是你二嫂朋友?!?/p>
聞朝誰都不放在眼里,但就唯獨聽江遇的話。
他只好不情愿地往旁邊挪了個位置,陰著臉看米悠坐在了陳柏銘身邊。
小插曲過后,大家繼續(xù)吃吃喝喝聊聊。
喬沅夕看著米悠對陳柏銘大獻殷勤,但陳柏銘對她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她突然好心酸,覺得姐妹過得太苦了。
她收回目光,不期然地與對面的聞朝對視上,他嘴里叼著煙,眼神輕蔑陰森,還隱隱帶著不服氣,從煙霧中透過來。
喬沅夕也瞧不上他,快速轉(zhuǎn)過了頭,看向江遇。
江遇和許凌州剛聊完一段,見她看自己,他低聲問:“怎么了?”
“沒怎么,我吃飽了,想回家?!彼粗子圃诮o陳柏銘倒酒,又諂媚地笑著端給他,懨懨地說。
江遇看了眼腕表,“再等半個小時,咱就走。”
喬沅夕沒說話,淡淡地點了點頭。
二十多分鐘后,江遇提出要先走了,又和許凌州客套了幾句。
聞朝也站起來,“二哥,我送你?!?/p>
喬沅夕穿著大衣,朝米悠看了一眼,米悠心領神會,輕笑地對她說:“晚上回家給你打電話?!?/p>
江遇對聞朝說:“不用送,你們繼續(xù)。結束后,你送凌州他們回去?!?/p>
“是,二哥?!?/p>
兩人進了電梯,按樓層前,江遇問:“還吃米線和肉夾饃了不?”
“去看看吧?!眴蹄湎φf,“給敏真和麥冬也買點好吃的回去?!?/p>
買了好幾樣好吃的,兩人從會所出來,上了車,趙翀等在車里。
車子朝家開去,喬沅夕也開始跟他算起賬來。
“江遇,你沒事吧?剛才在酒桌上你干什么要說咱倆在備孕?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不會喝酒!”她不高興地問道。
趙翀聽見“備孕”兩字,眼睛瞪得溜圓,小心翼翼地從后視鏡中看了兩人一眼。
江遇閉目養(yǎng)神,懶懶地尋了個借口,“堵他們嘴而已,不然又要問什么時候要孩子的話?!?/p>
其實,他也不知道當時為什么要那么說,可能是想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夫妻感情好?他不知道。
“你別忘了,我們都要離婚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胡說八道了?”喬沅夕氣急敗壞地問。
江遇睜開眼睛,冷冷地瞥向她,“要離婚,不是還沒離呢嗎?誰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p>
“你還想發(fā)生什么?”喬沅夕沒好氣地反問,“總之,拜托你以后不要亂說好不好?在乎一下我的感受?!?/p>
江遇冷笑,“我在乎你的感受,你在乎我的嗎?當著外人的面,跟陳柏銘有說有笑的,還給他夾菜,你給我夾了嗎?”
“知道的,我是你老公,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老公呢!”他生氣地說道。
喬沅夕聽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江遇,你有病吧?你這么說?我真懶得跟你說!”她說罷,轉(zhuǎn)過身去,抱著胳膊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