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栩聞言臉色更難看,但現(xiàn)在也不是追究的時候,他推著輪椅來到云淺身邊,擔(dān)憂的道:“夫人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是不宜挪動?需要本王讓人拿草藥過來嗎?”
對,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是立刻急救!
云淺一個激靈,強迫自己定下心神,“不必,我有藥,你讓侍衛(wèi)都躲遠(yuǎn)點。”
蕭墨栩嗯了一聲,自己也背過了身。
云淺立刻打開了藥箱,這是她剛剛為太后準(zhǔn)備的,里面的藥物和紗布還算齊全,她飛快的撕開了母親的衣物,一處處的為她處理傷口。
有三處傷在后背,沒有傷及臟腑,不算嚴(yán)重,云淺為她拔箭止血縫合,一氣呵成,結(jié)束的時候周瑛還能勉強睜著眼睛。
但是最后一處卻傷在胸口,而且摔倒的時候碰到了箭,讓箭刺得更深,云淺估測箭沒入皮膚的深度,幾乎觸及心臟!
她深吸了一口氣,拔出這支箭,雖然傷口處理得極快,但周瑛終于還是昏了過去。
云淺眼底溢滿了心疼,只覺一股巨大的恨意在她的血液里蒸騰,叫囂著要宣泄出來。
他們害她也就罷了,如今竟還把母親害成這樣!
母親這么善良的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他們怎么敢這樣對她?
她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
事情很快傳到了景帝的耳朵里。
正好太后那邊也有驚無險,現(xiàn)下已經(jīng)無礙,所以景帝直接宣了云淺和蕭墨栩覲見。
云淺便讓侍衛(wèi)找了擔(dān)架,把周瑛抬去了最近的宮殿,然后便去了御書房。
她的手上還滿是鮮血,臉上也沾了些許,顯得污穢而狼狽。
景帝看到他們,就蹙起了眉頭,“你們兩個沒事吧?”
蕭墨栩恭敬的頷首,“多謝父皇,兒臣和蘇棠無礙。”
話音剛落,云淺忽然直挺挺的跪了下去,“求父皇嚴(yán)懲兇手,為周夫人主持公道!”
“朕當(dāng)然會嚴(yán)懲兇手,只是刺客全部咬毒自盡,這幕后的指使者......”
“臣媳知道是誰!”
云淺冷冷打斷了他。
景帝臉色微變,“誰?”
云淺目光冷極,毫不遲疑的吐出兩個字,“皇后。”
景帝瞳眸一緊,幾乎是下一秒,就厲聲喝道:“混賬!無憑無據(jù),竟敢污蔑皇后,你好大的膽子!”
“無憑無據(jù)?”
云淺冷笑,“父皇,今日可是皇后娘娘宣召周夫人入宮的,除了她,還有誰會知道周夫人今日要入宮,又提前部署這么多的刺客呢?”
景帝眸色微變。
“而且還有一件事,父皇怕是不知道吧?”
云淺嗓音更冷,“今日擊登聞鼓的那個梅娘,她說自己有一個女兒,可她寧愿被所有人誤會,甚至險些被云海川指控欺君之罪,卻仍是不肯說出自己的女兒在哪里——父皇可知為何?”
當(dāng)時梅娘說自己有苦衷,景帝以為她在撒謊,所以沒有細(xì)究。
后來則是因為蘇棠找到了新的證據(jù)證明梅娘說的都是實話,所以他也懶得探聽人家的秘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現(xiàn)在看來,蘇棠似乎知道這其中的曲折?
景帝探究道:“為何?”
可他話音剛落,門外就驟然傳來一道急切的聲音,“皇上,您休要聽蘇棠胡言亂語,她這分明就是污蔑臣妾!”
竟是皇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