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明顯意有所指!云淺臉色又是一變。景帝眉心一蹙,“二皇子這是何意?”獨孤城當即轉(zhuǎn)身面向景帝,冷冷的道:“陛下,我的人可是聽說,睿王妃昨日就已經(jīng)和西涼太子有接觸了——姬君洛貴為太子,不但為她趕車,還去將軍府與她交談了半個時辰,可見兩人早已相熟。世人皆知西涼與我東泱不睦,睿王妃既與西涼太子交好,那殺了我東泱太子又有什么奇怪的?”此話一出,四周又是一片嘩然。按理說,西涼太子從未來過南詔,睿王妃怎么會認識他?照二皇子所言,他們兩人還十分相熟,確實有可能暗中勾結(jié)啊!“最重要的是——”在眾人震驚的視線中,獨孤城又冷冷補充一句,“睿王妃身為王府女眷,入宮時卻為何不與睿王一道前來,反而獨自一人赴宴?這難道不是故意避開睿王,為殺我皇兄做準備嗎?”最后一句話落,人群徹底沸騰了!二皇子說得沒錯,這樁樁件件看似都是小事,可是聯(lián)系在一起,卻不得不說,睿王妃的嫌疑真的很大,甚至比西涼太子還要大!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驚疑不定。云淺的臉色徹底難看到極點。最后一條,她確實沒理由反駁,總不能說她和蕭墨栩正在鬧和離,所以不跟他一起來吧?“二皇子稍安勿躁。”景帝沉吟了片刻,擰眉道:“貴國太子出事,朕也深感痛心。但朕這個兒媳素來淳樸,斷不可能做出這種事。”雖然現(xiàn)在輿論全部指向蘇棠,但他必須相信她。甚至,就算獨孤昊的死當真和她有關(guān),他也不能讓東泱當場拆穿,否則對于南詔而言實在太不利了。獨孤城又怎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諷刺的笑了一聲,“若是陛下當真痛心,那就請勿包庇真兇!今日我把話放這兒了,我皇兄在御花園偶遇的人一共就兩個——一個是西涼太子,一個是你們南詔睿王妃,sharen的要么就是他們兩個其中之一,要么就是他們聯(lián)手共謀,到底如何決斷,陛下自己看著辦吧!”他甫一說完,身后的使臣們就激動的附和起來。“沒錯,請南詔皇帝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東泱雖不如南詔富庶,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若陛下非要袒護兇手,相信我皇也絕不會就這么算了!”“請陛下處置真兇!”“......”一時間,群情激奮。南詔大臣們的臉色都有些難看。雖然南詔的國力確實強盛,但東泱可是戰(zhàn)斗民族,靠著廝殺掠奪建的國,一旦打起仗來,絕對不是好惹的!若此事當真與睿王妃有關(guān),那還是把她交出去為好吧?思及此,眾人紛紛看向景帝。景帝眉頭蹙得更緊。卻在此時,一道不合時宜的笑聲忽然響起。眾人臉色俱是一變。景帝不悅的看向她,“你笑什么?”云淺扯了下嘴角,她笑,是因為她想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父皇。”她緩緩上前道:“臣媳理解東泱使節(jié)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但是臣媳以為,在場的其他大人和使節(jié)應(yīng)該能聽出來——他們剛才說的話,似乎有一個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