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再恨她。也想求著她來動手。
至少......不是蕭墨栩親自動手。
“可以。”
云淺冷淡的道：“但你必須告訴我，當初在青城山上，是誰幫你催眠了我？四年前，你又是為什么入宮的？”
葉拂衣臉色幾不可察的一變。
其實第二個問題的答案，她可以說。
但第一個......絕對不行！
否則她一定會比死更慘的。
葉拂衣狠狠冷笑，“你別做夢了，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云淺扔下一句話，徑直轉身離開。
她沒有再勸，也不打算逼問，因為她知道，葉拂衣不會說的。
她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獲取信息。
葉拂衣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瞳孔微縮，下意識的看向面前的男人，“不要......”
蕭墨栩斂了下眸，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劍。
葉拂衣喉嚨發緊，驚恐的看著他，“蕭墨栩，我們好歹認識這么長時間，就當是我求你最后一件事——不要親自動手，好不好？”
“她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話落，手中的匕首驟然插入她的心臟，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
葉拂衣瞪大眼睛，怔怔的看著他。
她低頭看著胸口那柄次穿了她心臟的劍，淚水逐漸模糊了雙眼，只覺渾身上下都被劇烈的疼痛吞噬。
漸漸地，疼痛感終于降低，而她的意識也徹底消失。
她終于要死了。
多年籌謀，終成一場空。
她想，如果再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她當初一定不會答應那個人......
蕭墨栩看著她徹底合上了雙眼，才收回視線，轉身朝著云淺的背影走去。
視線中，女人的背影逆著光，在染紅的夕陽中拉出一道很斜很長的影子，顯得孤寂而寥落。
“淺淺。”
或者，他該喚她一聲青竹。
闊別多年，他多么想好好的抱抱她，告訴她自己有多想她。
可是，他好像已經沒有資格了......
在他為了另一個女人傷害她的時候，尤其是——他竟把那個人錯認為她的時候，他如何還有顏面站在她面前？
云淺的腳步剛剛頓住，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男人拉住了，“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云淺沉默了好一會兒，“重要嗎？”
是了，有什么重要的。
無論如何都是他的錯。
“我的命，本就是要給你的。”
他扯了下唇，眼底浮現絲絲自嘲，“如果你愿意，現在就可以拿去。”
云淺皺了下眉，轉身看了他一眼。
可是下一秒，手中就被人遞了一把尖銳的刀。
她瞳色微變，“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