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之前,她給了他一個藥枕,讓他交給父皇。
雖然說是安神助眠用的,可里面到底放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怕太醫會看出端倪,對她不利。
云淺也看向了他,“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人品,但不能不相信我的能力。”
她的宗旨,是報仇的時候從來不會牽扯無辜之人,何況父皇對她也不錯,她怎么會真的給父皇下毒呢?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真的要這么做,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讓他把藥枕拿給父皇,給自己找麻煩。
蕭墨栩聞言,這才松了口氣。
云淺又狐疑道:“對了,剛才我離開地牢時讓人去找你,他們說你不在御書房,你去哪兒了?”
蕭墨栩眼眸深了幾分,“很快你就知道了。”
......…
鳳央宮。
皇后被景帝勒令吃齋念佛,抄寫佛經,為那些被她弟弟害死的女子祈福,這兩日抄得她手抖快斷了。
夜已深,她正打算就寢,蕭凌策就來了。
她詫異道:“策兒,你怎么......你不是在王府禁足嗎?”
蕭凌策眸色閃了閃,自嘲的道:“兒臣是偷偷跑出來的。”
皇后呼吸一滯。
曾幾何時,她的兒子何其風光,權勢聲望甚至蓋過太子。
而今,竟然落得出個門都要偷偷摸摸的地步。
看著面前日漸消瘦的兒子,她的眼眶逐漸紅了,“是母后對不起你,早知今日,母后當初就該早點聽你的,把你舅舅送去封地。”
她舍不得弟弟,也怕父王傷心,所以遲遲沒有聽策兒的勸。
可沒想到,最后竟發生了這種事。
如今她已悔悟,可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蕭凌策搖了搖頭,“母后是兒臣最親近的人,不必說這些。”
他當然也遷怒段城雍的所作所為,但是蘇棠明擺著是要刻意對付他們,就算不是段城雍,也會是別的切入點,所以他不想再舊事重提。
他神色鄭重的道:“兒臣現在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彌補此事。”
皇后愣了下,“什么辦法?”
蕭凌策附耳過去,小聲說了兩句。
皇后臉色大變,“你瘋了?”
她驀地沉下聲音,又驚又怒的道:“本宮現在好歹還是皇后,而你也只是暫時不能上朝,何必如此孤注一擲?”
暫時?
蕭凌策冷笑一聲,“母后,那這暫時要暫到何時?你覺得父皇還會讓兒臣入朝嗎?您覺得您的鳳印,還有回到您手里的一天嗎?”
皇后微微一震。
失去鳳印的這幾日,她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奚落她的,而且皇貴妃那邊日日笙歌,異常囂張,明顯是在打她的臉,她當然也不好受。
但是謀朝篡位的事兒,實在太大了,她真的不想冒這個險!
“策兒......”
皇后還想說什么,卻聽門外傳來一道驚恐的聲音,“娘娘,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