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景帝這幾天一直覺得不太舒服,要說哪里也說不清楚,可就是渾身不順暢,偶爾還有些頭疼。
請了幾位太醫看過,卻沒有任何用處,最后還是把云淺喚來了。
“臣媳參見父皇。”
云淺看著臥榻上不斷按著眉心的帝王,恭敬的上前行了個禮,“不知父皇傳召臣媳,所為何事?”
景帝從指縫間看了她一眼,疲憊的道:“朕最近總覺得頭疼,太醫卻看不出什么毛病,你過來給朕瞧瞧。”
云淺道了聲是,“那臣媳先給父皇請個脈。”
說罷,便緩緩上前,手指搭上帝王脈搏。
沉吟許久,臉色略顯凝重,卻又一直不說話。
景帝有種不好的預感,“朕是否得了什么怪病?”
云淺皺眉搖頭,“不,父皇的脈象強健有力,并無病癥,所以臣媳才奇怪,不明白父皇這頭疼病從何而來。”
景帝正要說什么,卻見她臉色一變,“不對!”
“怎么了?”景帝微驚。
“臣媳忽然想起來,有一種病,是不會在脈象上顯示的!”云淺驚疑不定的道,“或者也不該稱之為病,而是蠱——父皇現在這種癥狀,和中了雙生蠱的癥狀就極為相似!”
“何為雙生蠱?”
云淺抿了下唇,神色有些復雜,“一蠱雙生,可控人心——只要將子蠱蠱蟲放進人的耳道,那么手握母蠱之人,便可操控中了子蠱之人的神智。只是蠱蟲起效的前兩日,中蠱之人會有些許頭疼的癥狀。”
操控神智?
景帝聽到這幾個字,臉色狠狠沉了下去,可下一秒不知又想到什么,驟然變了臉色。
【蠱蟲放進人的耳道。】
這些日子,他連后宮也不曾去過,能有什么人接近他的耳朵?
唯一近距離接觸過的人,就只有......
“朕知道了。”
景帝眼底閃過一絲寒光,旋即斂眸收回了思緒,沉聲道:“此事朕自會查明,你可有什么辦法解蠱?”
云淺沉默片刻,“辦法是有,只是需先找到母蠱才行。臣媳現在能做的,就只是為父皇暫時壓制蠱蟲,不讓您受對方控制。”
......…
翌日早朝。
大臣們上殿的時候,發現云淺也在,不禁面面相覷。
“睿王妃怎會在此?”
“是啊,自古以來,金鑾殿都不準女子踏入,她怎可壞了規矩?”
大臣們有些不滿。
但云淺只是笑了一聲,伸手指向蕭凌策,“凌王如今正被父皇禁足在家、不得上朝,連他都能來,我為何不能?”
眾人臉色又是一變。
蕭凌策沒想到她會把矛頭引到自己身上,臉色一沉,正要點說什么,卻聽大殿中響起一聲尖細的唱喏聲。
“皇上駕到——!”
他到嘴邊的話當即咽了回去。
罷了,不跟這個賤人計較。
今日他就能徹底鏟除這個賤人,甚至把整個睿王府連根拔起了,再讓她得意一會兒又有何妨?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
大臣們紛紛行禮。
景帝抬了下手,“眾卿平身。”
繼而又看向蕭凌策,皺眉道:“老三,你怎么在這里?”
大臣們又是一陣面面相覷。
皇上竟然沒有對睿王妃的存在表示疑惑,反而先問了凌王,看來睿王妃果然是得到了皇上的允許才來的。
反觀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