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口,外面就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緊接著就有人神色慌張的進來稟報,“門主,不好了!外面有大批官兵闖了進來,現(xiàn)在正朝議事堂這邊來!”
“什么?”
沈樵先是一驚,然后便是大怒,猛地一眼看向郁先生,“姓郁的!是你把人帶回來的?”
郁先生也是一驚,然后急忙看向顧楚河,“不......主人,不是我!”
若不是受了重傷行動不便,他甚至不會讓顧惜蘿送他!
所以他又怎么可能把人引回來?
“你還狡辯?”
沈樵惡狠狠的道,“這件事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就是你和朝廷聯(lián)手,他們放了你,條件是你帶他們回千刀門總舵!要么就是他們設了個局,故意放你回來,從而跟蹤你找到我們的位置!”
話音剛落,郁先生就猛地震了一下。
是啊,千刀門的位置朝廷并不知道,只有蘇棠一個人知道——可她本來就知道千刀門的位置,根本不需要故意放了他,跟蹤他。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回來的時候,被人跟蹤了。
想到這里,他臉色發(fā)白,驚恐的抬頭看向顧楚河,“主人......”
“行了!”
顧楚河冷冷打斷了他,扭頭看向沈樵,“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些事的時候,門主還是先帶人撤離吧?!?/p>
沈樵狠狠瞪了郁先生一眼,才點頭走了出去。
顧惜蘿看著他們之間的狀態(tài),只覺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明明戴面具的那個才是千刀門門主,可是為什么,眼前這位“主人”卻似乎才是發(fā)號施令的人?
不止郁先生聽他的,就連離去的那位門主,似乎也聽他的?
......…
地宮盡頭,精鋼密室。
顧滄海盤膝坐在地上,靜靜的閉著雙眼,直到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師父!”
顧滄海臉色微變,抬頭看到那張臉,眼底先是一陣驚喜,然后又透出幾分薄怒,“不是跟你說了別來,怎么又來了?”
云淺笑了,“昨日不是跟師父說了,我一定會救您出去的?”
“可是......”
“師父放心,我不會傻得來送死?!痹茰\正色道,“現(xiàn)在千刀門的人自顧不暇,沒空來管我們。”
昨日她想了很多救師父的辦法,但不管是她再來一次還是帶兵圍剿,似乎都不可行——前者她和師父或許都將陷入危險,后者千刀門很可能在關鍵時刻拿師父威脅她。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引開千刀門的注意!
比如,把郁先生放出來。
昨日她讓顧惜蘿做的事,就是去把郁先生送到此處!
顧楚河知道她知道千刀門的位置,必定認為她不需要大費周章的放出郁先生來探知千刀門的位置,只會覺得是朝廷想出的辦法。
而只要他們不懷疑她,就不會拿師父來威脅她!
那么,她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來到這里了!
顧滄海愣了一下,雖不知她做了什么,但還是信任的點了點頭。
可旋即卻又像是想到什么,皺眉道:“可即便如此,你沒有此處鑰匙,也打不開這扇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