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說一句,男人的臉就要僵上一寸。當她最后一句話落下的時候,蕭墨栩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石化了,徹底震在原地。分......開?她竟然想和他分開?在他全心全意愛著她的日子里,在他以為他們已經和好如初的日子里,原來她腦海深處盤算的都是這種東西嗎?“淺淺,不關你是為什么生我的氣,都沒關系。”他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但是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了。”說完,他就收回手,驀然起身從她身旁走了過去。可是經過她手邊的時候,她卻忽然伸手拉住了他。“蕭墨栩。”云淺側對著她,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眼底閃過痛苦的掙扎,但平直的嗓音卻沒有任何起伏,“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也不是說說而已的。”男人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松手。”云淺閉了閉眼,“你知道我這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所以在我還好好跟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立刻答應我。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不知道做出什么事么?可是云淺,我此生唯一害怕的,也不過是你離開而已。還能有什么比這更殘忍的事呢?他喉嚨里溢出一聲啞笑,“很不巧,在你的所有事情上,我也是這樣的人。”說罷,他就揮開她的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腦袋很痛,身體也很痛,全身的每一寸皮膚似乎都在叫囂著痛楚,喉嚨里不可抑制的涌上一股腥甜,可這所有的痛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她剛才那番話。他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倉皇的背影貌似強硬,卻又透著一絲落荒而逃的意味。云淺一直看著他,直到他消失了很久,都沒有收回視線。“娘親......”直到硯兒軟糯糯的聲音忽然響起,她才忽地回過神來。她低下頭,看著面前的孩子,擠出一絲笑容,“怎么了,硯兒?”硯兒天真地望著她,“父王的身體是不是好起來了?”云淺沉默了一會兒,笑著點頭,“是啊,他會好的。”只要離開娘親,他就會好的。所以哪怕千般不愿、萬般不舍,她也只能離開。云淺憐愛的摸了摸他的腦袋,“硯兒,若是有朝一日娘親要離開你了,你也一定要記住,娘親是愛你的。”硯兒鄭重的點了點頭,“好!”云淺笑了下,正要再說什么,胃里忽然竄上一股惡心的反胃感。“嘔——”她干嘔了幾聲,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臉色微變。......…接下來幾天,云淺敏銳的發現蕭墨栩在躲著她。她每一次走到他面前想要說點什么,他就會迅速離開,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漸漸的她也明白了,她是沒有機會開口了。也不必再勸,因為他不可能答應的。或許......只有徹底斷了他的念想,他才能好好的生活。于是這一天剛下早朝,她就擋在他面前。男人一臉警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