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眼神殺,當屬周女士了。
溫涼被她盯的快要破防,甚至準備繳械投降的時候,周蓉忽的就起了身,說了句,“把牛奶喝了早點睡吧。”
話落,她就走出了房間。
溫涼看著關上的門板,默默的說了句:“這就完了?”
她還以為今晚是自己的生死劫呢。
不過她有強烈的預感,她家周女士應該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然今晚不會這么反常。
只是為什么又沒下文了呢?
溫涼想不明白,她又重新躺了下去,心頭卻有些亂了。
雖然這些年她媽對她嚴苛,但這是愛,是約束她懂的,可似乎她不知什么時候與自己的親媽離了心,連談個戀愛都不敢說出來。
還記得她剛剛有男女意識的時候,她家周女士就交待過她,如果以后有喜歡的人了要告訴媽媽,因為媽媽想知道她的女兒會喜歡什么樣的人。
當時她滿心滿口的答應了,可結(jié)果呢,她每次都是先斬后奏。
溫涼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最后她連想走的心都沒有了,于是給周宴時發(fā)了信息,【明天一早我去送你。】
看著這條信息的周宴時,大約猜到了什么,回了句:【你沒事吧?】
溫涼也知道他的擔心,把周蓉的反應給他說了,最后道:【我有些良心不安了。】
【那就在家好好睡,別亂想,等我回來。】
溫涼沒有再回消息,她洗漱躺到了床上,可是不知為什么怎么也睡不著?
睡不著的她就比較想上廁所,一會一趟的,第三趟的時候周蓉從房間里出來,“你肚子不好?”
“沒有,牛奶喝多了,”她的這個理由讓周蓉又翻了個白眼。
溫涼連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周女士別誤會。”
“讓你吵死了,趕緊換衣服滾吧,”周蓉突然對她大赦。
溫涼眨了眨眼,“大半夜的你讓我走?”
“不然呢,你跑一夜廁所,我聽你沖一夜馬桶?”周蓉邊擺手邊轉(zhuǎn)身回屋,還念叨了句,“把門給關好。”
一直到周蓉砰的關了房門,溫涼都覺得不真實。
不過她在這兒的確睡不著,想周宴時是一方面,也有可能是在這兒有心理壓力,當然最多的還是隱瞞戀情的愧疚感。
現(xiàn)在要是坦白了吧,明天周宴時要出差,這肯定對他有影響。
算了,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
不過有了特赦令,溫涼可不會浪費,直接換了衣服離開。
她走出門的那一刻,老溫同志嘆息了一聲,“你說你圖個啥,大半夜的折騰的都睡不著。”
周蓉倚著床頭,看著窗外的月光,“如果溫涼找了個你不能接受的人,你會怎么樣?”
“什么叫不能接受的人?跟我一樣的老頭?”老溫的想像力還是豐富的。
周蓉睨了他一眼,“她敢找你這樣的,我打死她。”
老溫哼了聲,“我這樣的怎么了,現(xiàn)在是老了些,年輕時你不也是看了走不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