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頓時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下來。
另外幾個參與議論的同事也都懵了懵,但都一塊敵視黎糖。
好像黎糖對他們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似的。
黎糖強(qiáng)忍著冷笑,反問:“我怎么不要臉了?搶了你們的東西還是偷了你們的人?”
她明明沒有得罪過他們。
甚至在工作上沒少幫他們修修補(bǔ)補(bǔ)。
就算她被厲司淮包養(yǎng)過,又關(guān)他們什么事?
還是因為她學(xué)歷低,因為她來自農(nóng)村,她就該這樣被欺負(fù)?
幾個同事都被她的反問弄得噎住。
好一會兒,那個罵她不要臉的同事才又出聲:“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嗎?還需要我們再提醒你嗎?”
黎糖站起身,走近他們說道:“我還真不清楚,麻煩你說清楚一點。”
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往后退了退。
那同事目光閃了閃,繼續(xù)叫嚷:“因為你被包養(yǎng)過,你不要臉,給別人當(dāng)情人!”
“我被誰包養(yǎng)過?我給誰當(dāng)過情人?”黎糖追問。
那同事當(dāng)即想說是厲司淮,可厲司淮是誰?根本不是他們能隨便議論的,而且他們也沒有真憑實據(jù),說了之后萬一傳到厲司淮那惹惱了厲司淮怎么辦?
那同事哽了哽,然后冷笑:“你自己心里清楚。”
黎糖回她:“我一點都不清楚。”
“呵呵…裝什么裝。”那同事一個勁兒地冷笑,還拉著周圍的人一塊諷刺地笑。
黎糖也笑,笑得冷冷地說:“我只清楚我沒有得罪過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我還經(jīng)常幫你們修改畫作。既然你們這么看不起我,今后大家就各做各的事,你們畫的東西我一個都不參與。”
這話一出,整個辦公室的人也都愣住。
他們雖然都瞧不上黎糖,但他們心里都清楚,黎糖之所以能繼續(xù)留在印游,都是因為她過硬的本領(lǐng)。
她有他們所有人都沒有的超強(qiáng)審美和天賦,甚至她的繪畫技術(shù)也都在他們之上。
所以平時他們畫完上面吩咐的畫,都會找黎糖修修改改。
黎糖可能是想討好他們,都沒有拒絕過。
而經(jīng)過黎糖的幫忙,他們畫出來的東西都得到上面的認(rèn)可,甚至沒少拿獎金。
現(xiàn)在黎糖竟然說不干了?
那叫囂的同事和周圍幾個一伙的人都懵了。
但他們更多的是不爽。
不爽黎糖敢回懟,還敢這樣威脅他們!
那叫囂的同事冷哼:“我們都是各大名校畢業(yè)的高材生,誰需要你的幫忙?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哪兒知道話音才落,辦公室另一邊看了好一會兒熱鬧的人中就有人說道:“你不需要,我們需要啊,你可別代表我們。”
其余人也都回過神來,跟著說道:“沒錯,我也需要黎糖的幫忙。”
還有人開始對黎糖解釋:“黎糖,我剛剛可沒有罵你,你別把我算進(jìn)去啊。”
“是啊黎糖,我也沒有說你什么,你別殃及無辜。”
“......”
那叫囂的同事和周圍幾個一伙的人的臉頓時都綠了。
這么多人都開始站黎糖,他們就算再不爽也只能全往肚子里咽。
沒一會兒,他們就氣悶地扭過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黎糖扯了扯嘴角。
果然,忍耐是最沒用的。
很多時候的不計較,換來的只能是別人的得寸進(jìn)尺。
…
當(dāng)晚,黎糖還是去了東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