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肺部的空氣逐漸被他掠奪殆盡,身體也越來越軟,最后終于像是認命一般,閉上眼,放棄了掙扎。
屋子里的空氣不斷升溫。
明明是深秋的天,卻讓人覺得又熱又燥。
“砰——”
身上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與此同時,一股重力壓住了她。
云淺短暫的懵了兩秒,一扭頭,就發現男人已經倒在她肩上,俊美的臉又紅又燙,儼然是昏了過去。
她頓時又是生氣,又是好笑,狠狠踢了他一腳,才把他搬回床上。
......…
蕭墨栩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袋很疼,只記得昨夜和幾位兄長喝多了,后來的事就記不清了。
他揉了揉酸痛的眉心,便像前幾日一樣,讓人準備了一些糕點放在馬車上,打算和云淺一同上朝去。
其實從前上朝之前,他是不用早膳的,但自打云淺要和他一起上早朝,他怕她餓著,便讓人提前準備了。
可她今日并未在前廳等他,他上了馬車才看到她。
而且她似乎臉色不太好,見他坐下,別說像前兩日那般主動跟他打招呼了,就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蕭墨栩臉色變了變,難道他昨夜喝醉后,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他試探著道:“昨日大哥他們走后,是韓離送我回去的?”
女人終于看了他一眼,卻沒回答,而是微瞇起了眼睛,打量著他。
蕭墨栩輕咳一聲,“我昨晚喝醉了。”
云淺就笑了,“噢。”
然后,便又收回了視線。
蕭墨栩臉色微變。
馬車里的氣氛莫名有些詭異。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道:“我已經派韓離打聽過了,確實有人在秦王府附近見過你師父,我們的懷疑沒有錯。”
她的一石二鳥之計,顯然很成功。
不但成功洗清了他的污名,也查出了顧滄海背后的人。
云淺頓了一下,“嗯。”
蕭墨栩蹙眉,“那你有什么打算?”
云淺沉默片刻,“沒有。”
蕭墨栩,“......”
這下就算他再后知后覺,也看出她不高興了。
他猶豫了一下,眉頭蹙得更緊,“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不滿?如果我做錯了什么事,你可以直說。”
云淺氣笑了,這男人酒后對她做出那種事,現在竟然忘得一干二凈,還敢用這種無辜的姿態來質問她?
“你是真不記得,還是不敢記得,所以故意跟我裝糊涂啊?”
蕭墨栩臉色又是一變。
這世上能讓他“不敢記得”的事,除非是跟她有關的!
他忽然想起今早醒來的時候,他在房里聞到了淡淡的木蘭香——那是她昨日用的香氛!
難道,是她送他回房的?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