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地說了一句,然后踏著濃黑的夜色離去,崔家父子再也沒有回來。
后來崔奶奶告訴我,崔叔這次回來是給我和崔寶勝定親的,還將定親的玉佛吊墜遞給了我,交代我好好保管。
十二歲的我已經明白定親結婚就是像爸媽一樣,兩個人永久的生活在一起,生死不離不棄。
可是崔寶勝那般驕傲的少年怎么會甘心被一個村姑拴住,所以這次回來求著崔奶奶幫忙勸說。
只是一向對孫輩寬容的崔奶奶這次不知為何,態度堅定的站在了崔叔這邊,同意這門婚事。
自那以后,崔奶奶便開始拘著我在家讀書認字,學那些我聽都沒聽過的知識。
知識能使人明理,這話確實一點不假。
我學到了很多從前未曾明白的道理。
崔奶奶也不會像我媽一樣做錯事情打手心,她只會讓我坐在書桌前,一遍一遍寫大字。
我抗議過,掙扎過,但是都沒有用。
崔奶奶只要一個冷冷的一個眼神看過來,不知怎的我就會手腳并用的聽著她的話,乖乖練字。
可能是因為我知道,崔奶奶要求我做的這些事情都是打心底希望我以后能過得好吧。
崔叔后來也回過兩回,不過每次都是和崔奶奶在房間里說一會兒話就留下東西走了。
崔寶勝卻是一次都沒有再回來過,我知道他對這樁婚事是不滿意的,正如我一樣,可惜我們都做不了主。
他渴望的遼闊天空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我就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把日子過好,可是老天偏要開這么一個玩笑。
十三歲那年冬天,崔奶奶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直到到后來躺在床上不能下床,我害怕極了。
我托了村子里的叔伯給城里去了封信,奶奶病危,速歸。
那幾日我日夜守在炕邊,一遍又一遍的聽著崔奶奶給我講她年輕時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