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霄看著溫嵐,只覺得心口一突突跳疼。
他想說什么,喉結滾了滾。
林紹的提醒聲在一旁響起:“祁總,董事會要開始了。”
祁清霄深深看了眼溫嵐,快步離開。
溫嵐心口疼到窒息,獨自回了溫家。
溫家,靈堂依舊,只是多了一口黑棺。
溫嵐跪在那里,唇色白的慘烈。
她怎么也想不到,明明幾個小時前還跟她一起跪著的人,此刻就躺在了棺材里!
這時,身后響起腳步聲,胸前有著檢察署標識的人,將一張紙放在她手里。
“這是溫先生最后留下的東西,節哀。”
那張輕飄飄的紙落在她手里,卻仿佛重逾千斤。
上面,龍飛鳳舞的字跡寥寥幾筆。
“小嵐,大哥沒怪你,只是恨自己無能,但這次,我能護住你。”
溫嵐看著,淚一滴滴砸落在紙上。
意識到這件事時,她又驚醒過來,小心翼翼擦去那些打濕的痕跡。
可是為時已晚,黑色已經暈染開來,她越擦,字跡就越模糊。
溫嵐下意識看向溫景聲的棺材:“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
話到此處,溫嵐突然一哽,她重重磕下頭去。
“對不起,是我不該出現,是我不該打擾你們的生活……”
一下又一下,她額間很快就出現血跡。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嵐陡然一僵。
手掌心仿佛被扎進了千萬根針,像是要把她骨頭刺裂。
無邊的痛意如同潮水層層漫上。
溫嵐喘息一聲,眉眼一厲,將掌心狠狠按在冰冷的地板上。
仿佛只有這樣,那顆痛的快要崩裂的心臟才能得到一絲喘息。
是她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是她癡癡以為眼前人是心上人,從未想過這是一場鏡花水月。7
到頭來,都成空。
如今的身心皆傷,孑然一人,就是懲罰!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手機響起,是溫景聲的助理。
“小姐,祁氏正在大肆收購溫氏的股份,意圖吞并溫氏!”
溫嵐眼瞳一震,執劍jsg起身,聲音干澀:“我知道了。”
她看向外面的夜空,慘然一笑。
如此罪孽,如此痛,她何必還要等到十日后。
另一邊,祁清霄看著外面,手指無意識撥弄佛珠。
林紹從外走進,低聲道:“祁總,查清楚了,匿名舉報溫家的人是舒泰,他雖然出獄,卻氣不過溫小姐對他做的事。”
“本來舉證不足,卻不知道舒家人進去跟溫景聲說了什么,沒多久,他就zisha了。”
祁清霄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