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背靠著門邊的墻上,雙腿交疊著站在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頭發在腦后扎成一個低馬尾,碎發被夾在耳后,一張素面朝天,卻依然漂亮的臉。
在聽到他的腳步聲,喬南側頭看了過來,眼神一瞬間的驚顫和逃避沒有逃過梁非城的眼睛。
前一秒產生的恍惚念頭,簡直就是個笑話。
但喬南確實是在等梁非城回來,然而和他心里產生的那種錯覺不是同一個意思。
他只當沒看見她,信步走向門口,扭開門把,才聽她著急的說:“我后天要去一趟學校。
”
她大概是在這里站太久了,走廊盡頭的窗戶是開著的,一直有風灌進來,雖然春末的晚風沒什么殺傷力,但一個身體不好的人經不住這樣的吹。
所以她的聲音聽上去沙啞,卻莫名的撓人的心。
梁非城的喉結上下一滑,修長的手指握著門把,側臉線條冷硬,清冷的說:“你還清楚自己的身份嗎?”
喬南的心尖被刺了一下,知道他是想說她是sharen犯,一個sharen犯還妄想去學校?
她倏然握緊拳頭,倔強的說:“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承認,這些話我知道你聽膩了,但無論多少次,我都要聲明,我沒有殺他!你沒有理由也沒有權利囚禁我!”
“喬南,你現在跟我說理由和權利是不是太遲了,梁公館你休想踏出一步!”梁非城冷然道。
喬南的眼眶氣得發紅。
梁非城側目望進她的眼睛的一瞬間,余光掃到她胸前濕透了的襯衣。
不僅僅是胸口,隨著他的目光的移開,他看見她的衣擺,褲腿,袖子都濕了,也許是站了時間有點久的緣故,那幾處地方沒那么濕。
只有胸口濕的最厲害,隱隱描繪著里面傲人的輪廓。
梁非城諱莫如深的移開視線,沉聲問:“剛才在做什么?”
喬南順著他剛才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原來身上都濕了,難怪她一直覺得涼,但注意力卻沒在這上面。
她看著地板,自嘲的笑道:“三少抓我回來不是讓我享福的吧?梁公館的地都是晚上時間擦的,您現在腳下踩的,也是我剛擦過的,不多不少,擦了五遍。
”
所以,身上濕透的地方都是因為剛才在擦地。
梁非城的呼吸陡然一沉,直接扭開門把進屋,喬南以為他會因為她陰陽怪氣而生氣摔門。
可這個想法剛從她的腦海貫穿而過,手腕一痛,她被梁非城拽進了房間里。
起居室的燈沒打開,房間里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到,人在沒有安全感的時候,都會本能的趨利避害。
喬南也一樣。
她下意識的去靠近梁非城,正好梁非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個側身,她的身子就撞進了他的胸口。
而他的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腰肢,將她的身子穩穩的貼上他的胸膛。
“看不見就別亂動。
”梁非城聲線微啞。
走到臥室門口時,他抬手,拍了一下墻上的開關,燈光乍泄,喬南從他的懷里掙出。
梁非城懷里一空,剛才抱著她,他的衣服也濕了一塊,沒了女人的體溫,沒幾秒就變得冰涼,貼著肌膚。
他臉色微沉:“渾身濕透的站在我房門口,現在跟我演什么貞潔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