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男人隨便一眼,便是精準計算過一般。
她抬眸看向那個氣質清冷,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養尊處優的矜貴的男人,仿佛有一線鋒芒從他眼尾泄出。
“告訴你背后的那個人,不要把手伸得太長。
”
錦瑟上車之前,回頭看了一眼朝著路邊賓利走過去的氣場強大的男人。
“三少,如果你還想看到一個有生命力的喬南的話,我勸你,別再靠近她了,你帶給她的傷害是你想象不到的。
她從梁公館離開的時候,已經,死過一回了。
”
錦瑟只是看到梁非城的腳步似乎頓了一下,而后繼續邁開長腿走到車邊,他的助理打開車門,他彎腰上了車。
高聳的路燈壓進車廂內,卻絲毫照不進那雙深褐色的眼瞳。
此刻,梁非城的眼底如黑夜的天幕被閃電撕開一條縫隙,暗色的云層瘋狂涌動。
——她已經,死過一回了。
錦瑟的話絕非毫無意義,那“死”字豈是輕易說出口的。
梁非城沉沉的閉上眼睛,手指輕捻,仿佛還握著喬南的手腕,觸碰到那一點凸起的肉增生。
那是一條很細的肉增生,細到如果不去看,光靠觸覺的話很容易忽視,此刻,他才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她身上沒有疤,就算當年受了鞭傷,名貴的藥抹了之后那些疤就消失了。
偏偏是手腕……偏偏是手腕!
梁非城驀然睜開眼睛,一雙漂亮的如同琥珀的雙眸一片深紅。
腦海里再一次響起錦瑟說的那句——
我勸你,別再靠近她了......她從梁公館離開的時候,已經死過一回了。
......
突然就下起了雨,郁聞州聽見雨滴打在窗臺上的聲音,淅淅瀝瀝的,房間里熏著助眠的精油,懷里的喬南睡得很沉。
熱水袋放在她小腹上,她身子稍微一動,熱水袋就滑掉。
后來郁聞州索性將她抱在懷里,讓她舒服的躺在他的腿上,一手抓著熱水袋,貼上她的小腹,不管她怎么動,都能固定住。
等到深夜,喬南不再皺著眉頭,郁聞州確定她睡得很沉,才輕輕將她放在床上。
走到沙發旁看了一眼從喬南包里掉出來的,亮了好幾次的手機,也不看來電顯示,直接按了關機走出房間。
鄒助理本來已經回豪庭一品,又聽說郁聞州回了老宅,也跟了過來,剛進門就被一臉神秘兮兮的管家拉到角落,問他二少爺帶回來的女人是誰。
鄒助理并不知道老板帶了女人回來,震驚之后就是原來如此的表情。
他只告訴管家:“那肯定是喬南唄。
”
這會兒見郁聞州關上房門,他迎了上去,壓低嗓音說:“老板,外面停了兩輛車,車上都是雇傭兵,好像是喬南的人。
”
說著,將平板遞給他,平板里通著四合院外的監控,郁聞州果然看到外面停了兩輛黑色的越野車。
這里是郁家主宅,是跟梁公館一樣的存在,他們不敢貿然進來。
郁聞州收回視線,沒當一回事,說:“出去告訴他們,喬喬在睡覺,誰也別想吵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