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聞州看他一副糾結(jié)又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卻是勾唇一笑,正好是個給她打電話的理由。
他便找出手機(jī)在撥號鍵盤上打出一串?dāng)?shù)字,嘟聲響了五聲才接起,“喂。
”
女人獨(dú)特的細(xì)軟卻顯得溫淡的嗓音,此刻卻略顯沙啞。
郁聞州眉頭一皺,“嗓子怎么了?”
喬南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才說:“藥,有點(diǎn)苦,想一口悶下去,嗆到了。
”
郁聞州一聽那藥很苦,臉色都變了,“那我給你買糖。
”
“不用,沒那么矯情,灌進(jìn)去就好了。
”
但郁聞州不想讓她吃苦,想到她那張漂亮的小臉蛋皺起來,他心里就不舒服。
掛了電話他就對鄒助理說:“去買糖,多買點(diǎn)兒給她送去。
”
管家一聽他說要買糖,也沒聽清是給誰買的,以為是他自個兒要吃。
“二少爺,你要吃糖?”
鄒助理替郁聞州回答道:“是給喬小姐送去的,中藥太苦了,我也覺得那玩意兒太難入口。
”
管家一聽是喬小姐,頓時激動地一拍手,趕緊對郁聞州說道:“給喬小姐的?那我去買,少爺,我知道女孩子喜歡吃什么糖。
”
……
晚上喬南直接將車子開進(jìn)空城的地下停車場,推開車門下去,便看到黎東白從車上下來。
喬南徑直從他的車旁走過,卻是黎東白喊住了她:“小南。
”
“喝一杯吧。
”
喬南側(cè)頭看了他一眼。
過去她和梁非城還沒有矛盾的時候,黎東白喜歡叫她小南,她喜歡叫他老白,可到底時過境遷,那幾年他是站在梁非城那一邊的。
每個人的立場不同而已,她曾經(jīng)可能真的埋怨過他。
她嗓音溫淡道:“我沒空。
”
黎東白也不急,不緊不慢的跟在她后面,說:“沒空沒關(guān)系,我等你有空的時候。
”
喬南想說那你就等吧,又或者想當(dāng)作沒聽見。
可黎東白這個人——
她一轉(zhuǎn)身,就看見他跟在自己的身后,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比他在歡場里肆意風(fēng)流的笑意要讓人覺得親近,就像個鄰家的哥哥。
……
黎東白點(diǎn)了最貴的酒,他來了幾次空城,每次的消費(fèi)都很高,他出手闊綽,又有意照顧生意。
包廂里就他們兩個人,喬南不知道他是自己一個人來喝酒的還是其他人還沒到。
不過黎東白向來是呼朋引伴的,可今天連景晟都沒在身邊。
這么說來,喬南這次回來就沒看到過景晟了。
“在猜我是不是一個人來的?”黎東白仿佛一眼能洞悉人心。
喬南不說話。
黎東白一邊倒酒,一邊自顧的說:“當(dāng)初你走了之后,景晟知道你受的委屈,一怒之下就不跟我們來往了,出國去了。
其他朋友倒是挺多,只不過偶爾也想一個人清靜清靜。
”
“老三,”他有意無意的掃了喬南一眼,“他不想出門,原因你大概也知道。
”
黎東白將酒杯推到喬南面前,也不管她喝不喝,抬眸看向她,昏暗的光線里,他的眼睛黑而亮,仿佛浸潤著天上的星辰。
他輕輕一笑,這樣的笑沒有半點(diǎn)輕浮,反而讓人覺得他接下來說的話十分的認(rèn)真。
他說:“小南,老三是真的很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