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清脆響亮的巴掌聲之后,景清寧的臉先是一陣慘白,隨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隱約還有腫起來的趨勢。
鄒助理的兩巴掌是下了十足的力氣。
他也是為了景清寧好,他深知自家老板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要真要收拾一個人的時候,半點都含糊不得,也別想隨意糊弄過去。
他要是下手輕了,隔靴搔癢似的扇兩巴掌,那老板可能就要叫空城的保鏢出手了。
那些人的手勁是鄒助理遠遠比不上的。
到時候景清寧就要吃更大的苦頭。
“聞州哥哥,你居然叫人打我?!”
景清寧被打了兩巴掌后整個頭皮都麻了,捂著臉,泫然欲泣的看著郁聞州,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
眼里滿是幽怨。
而郁聞州卻在溫聲的問喬南痛不痛,并讓鄒助理去藥店買藥。
景清寧委屈,心臟止不住的顫抖,可就是不敢哭出聲,因為隱忍著,脖子梗得又直又緊,青筋浮現(xiàn),緊緊地相纏。
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但因為實在太痛了,她的嗓子眼不受控制的發(fā)出細碎的哽咽聲。
卻是郁聞州冷眼一掃,她當即用另一只手捂著嘴,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淚水直接掉了下來。
太欺負人了!
就在這時,電梯叮的一聲打開,喬南下意識看過去,只見穿著煙灰色長款大衣的景榮從里面出來。
男人步履從容,三十三年的歲月從他身上走過,沉淀下來的是沉穩(wěn)和從容的氣質。
景清寧一見到堂哥,頓時就撲了上去,牙關打顫地喊了一聲哥,就哭出聲來了。
聲音好不凄慘。
景榮微微一皺眉,不顯山露水的臉上沒有多余的情緒,提著景清寧的領子,“站好。
”
隨后看了一眼喬南,目光從她發(fā)紅的臉頰上掃過,眸色微深,“景清寧,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
景清寧的哭聲一噎。
雖然景榮這句話沒什么起伏,可語氣明顯比平常加重了一些,景清寧從來沒見過自己這位堂哥發(fā)過火,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喬南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生氣。
在她的印象里,景教授從來不發(fā)火,不過他那張臉上也沒什么多余的表情,每一句話都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
但這樣加重語氣還是頭一次。
景清寧委屈的指著自己的頭發(fā)和臉,委屈道:“哥,你還講不講道理?是她潑我的,你怎么罵我?”
“你沒招惹她,她會潑你?”景榮抬了一下鏡框,臉色有點沉下來了。
景清寧更加委屈,第一次被堂哥這樣訓斥,“她勾引聞州哥哥,聞州哥哥明明是我的!”
“你再說一句,”郁聞州眼底的瀲滟完全被冷銳的寒芒取代,“你在網(wǎng)絡上發(fā)表的那些曖昧不清的言論,我只當你是個跳梁小丑不理會你罷了,不要給臉不要臉!”
這話對一個女人來說的確是太傷自尊了。
但郁聞州就是這樣的性格,不喜歡的,誰要上趕著在他面前刷存在感,他就能將對方貶的一文不值。
更何況,還敢出手打他看上的人,他都不舍得碰一下的人,怎么能被人這么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