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
景榮看著已經喝完不知道第幾瓶酒的郁聞州,并沒有出手去攔他。
知道他心情不好。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鐳射燈從郁聞州精致的臉上走過,他仰靠在卡座上,呼出一口酒氣。
景榮點了一支煙,那張沒什么表情的禁欲臉抽煙的時候格外的引入注目。
可他的臉隱匿在昏暗的光線下,大部分人的視線都被他身邊風華絕代的郁聞州勾去了。
郁聞州隨手朝著一個向他看來的女人招手,那女人受寵若驚的走到他面前,捏著嗓子喊了一聲:“郁少。
”
“叫我名字。
”郁聞州瞇著眼睛瞥了她一眼。
女人一愣,搖頭說:“不,不敢。
”
誰敢在郁聞州面前直呼他的名字?
景榮瞧了那女人一眼,不是因為他對女人有什么興趣,而是郁聞州除了喬南以外都不把其他女人放在眼里,所以即便是他,也一時覺得好奇。
目光一落,偏偏那女人的眉眼有幾分喬南的影子。
不過更像是化妝的作用。
景榮看了一眼,眉頭輕輕一皺。
只見郁聞州冷著臉將一個酒瓶砸了過去!
正好砸在女人的腳邊,玻璃碎片飛濺,有幾片堪堪擦過女人的小腿上。
“啊-”女人和她身邊的人發出尖叫聲。
但一看到郁聞州蹙眉,又趕緊將聲音收住。
郁聞州橫著手臂搭在卡座上,瀲滟的桃花眼底盡是一片森寒的冷芒,“不敢?我看你膽子很大,敢照著她的眉眼化妝,不敢叫我名字!”
原本郁聞州只是心里有火沒地方發泄,隨便找了個人當出氣筒,可當他的話說完后,那個女人的臉色就變了。
很明顯的心虛。
果然被他猜中了!
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照著喬南的眉眼化妝,到這里來吸引他的注意力!
“東施效顰的東西!”他冷笑,眸中一片戾氣。
景榮揮了揮手,示意女人趕緊離開。
那個女人也被郁聞州嚇到了,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聞州,你喝醉了,我叫鄒助理來接你。
”景榮作勢要將郁聞州扶起來。
卻是被郁聞州掃開了手,“你叫喬南來接我。
”
景榮:“她都不理你了,可能嗎?”
郁聞州咬著牙,不知道是燈光的原因還是因為酒勁上來了,景榮看到他眼里的紅血絲。
他說:“你說的對,她不理我,不肯見我了。
沒關系,我可以去見她。
”
他作勢要站起來,可酒勁上來了,由不得他做主。
景榮將他扶上車子,等鄒助理來接他回去。
郁家老宅,鄒助理將郁聞州攙扶著下車,將他送回到房間,躺在床上。
鄒助理幫他脫掉鞋子,只聽醉的不輕的男人喃喃的發出一句話:“你這女人,真他媽小氣,喬南,你敢這么對我,你他媽敢這么對我……”
……
英國,斯利特福療養中心。
清晨的陽光從透明的落地窗照進來,灑在病房內側的沙發上。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坐在那,身上穿著一件半高領的黑色羊絨衫,黑色長褲下是一雙擦得锃亮的皮鞋,一件深灰色的大衣隨意的搭在沙發的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