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喬南醒來時,身子沒有靠著暖烘烘的胸膛,床的另一邊是空的,梁非城已經去上班了。
想到那個男人在她說完生日快樂之后又纏著她做兩次,她就覺得腿軟,翻身坐起來,腰都不是她的了。
余光掃到床頭柜上有個藍色的東西,她轉過去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張便簽紙。
——【早安,南南。
】
字跡蒼勁有力,行云流水。
她很早的時候就開始臨摹他的字,到現在學到的只是形似,風骨卻差了很多。
她忽然想起昨晚醒來看到手機里微信里沈雋發過來的晚安,消息是已讀,只能是梁非城看的。
看到沈雋發的晚安,他就給她留下早安的便簽。
這是要跟沈雋較上勁的意思了?
都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就算是一向穩重性子清冷的梁非城也是這樣的,像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
她忍俊不禁,心里頭卻好像被填得滿滿的,溢出來的微末都覺得甜。
那個傻瓜。
她拿出手機,給梁非城的微信發了一條信息:【早安。
】
沒想過梁非城會回她的信息,他應該在忙工作上的事情,就在她掀開被子準備去浴室洗漱時,梁非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剛醒?”低沉清潤的嗓音傳來。
喬南心跳一緊,不管多少次,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心總是這樣不受控制,“嗯,剛醒。
”
聲音沙啞,昨晚被他鬧的。
彼時梁非城坐在大班椅上,左手拿著鋼筆在文件上圈出錯誤的地方,心情卻是舒暢的,半點沒有要批評人的意思。
他合上文件,對著手機問:“看到床頭柜上的字了?”
“你有這個必要嗎?”她話里藏著笑。
梁非城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意思,薄唇漾開一道淺淺的弧度,“看他不爽是真的。
想跟你說早安也是真的,只是你睡得太沉,吻都吻不醒。
”
只能留下一張便簽紙了。
喬南握著手機,心跳怦然,耳根子一陣陣地發熱,“我哪有你說的那么會睡。
”
她只是累著了,還不都是因為他。
“怪我了?”梁非城嗓音忽然有些喑啞下來。
喬南輕哼一聲,隨后聽梁非城問她:“為什么只是發早安兩個字,連稱呼都沒有。
”
喬南佯裝聽不懂,憋著笑:“消息是發到你的微信上的,一對一,用得著稱呼嗎?”
“叫聲三哥給我聽聽。
”梁非城也不戳穿她的小心思,直接開口,“像昨晚那樣,我很喜歡。
”
喬南卻直接轉移話題,“好了不跟你說了。
快去工作吧你,哪有人像你這樣的,工作分心打電話不說還提出這個無理的要求。
”
可是等她的話說完后,電話那頭的人卻是沉默著,一聲不吭。
梁非城耐著性子,靠在椅背上,鋼筆輕點著桌面,薄唇輕抿著,眼底卻好像有星河流淌而過。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直到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細軟的嗓音:“你這人怎么……好了,我真是怕了你了,梁三哥!”
這三個字怎么硬是叫人聽出了梁山好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