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給了喬南一個提示:“梁暮行能離開,是因為義父有意放他,也是衛央開口,而且梁暮行只是單戀衛央,如果他和衛央是相愛的,他也根本不能離開組織,再加上義父另外開了一個條件,他才能順利地離開。
”
他目光轉而深沉地看了她一眼,“換句話說,以你現在的情況要脫離組織,除非你死。
”
喬南瞳孔一震。
所以按照沈雋的意思是,脫離組織的前提是從來沒有犯過錯,而如果在犯錯的前提下還想要脫離的話,唯一的出路就是躺著離開,也就是死路一條。
她緊緊攥了一下手指,喉嚨發梗。
沈雋俯下身來,攏好她大衣的衣領,卻是目光掃過她耳根后明顯的吻痕,眸色微微一暗,但轉瞬即逝。
“我還是那句話,小薔薇,我在瓏玥山莊等你。
”
這句話他不會改變也不會收回去,說是等她,他定會叫她心甘情愿地去找他。
錦瑟抱著那只白貓從里面出來,遞給沈雋,那白貓在錦瑟懷里還是鬧騰的不安分的,可到了沈雋的懷里,就乖乖地趴在他的臂彎里了。
喬南挺直的背脊一片冰涼的冷汗,她看到這一幕,心驚的同時也覺得匪夷所思。
小動物最是敏感,像沈雋這樣的人,它們怎么會喜歡呢?白貓是這樣,剛才茶茶還舔了他的手。
離開寵物醫院之后,沈雋上了車,白貓就趴在他的臂彎里,有陽光從車窗照進來,被過濾了不少,并不會刺眼。
沈臨開著車,忽然聽到后排男人低沉略顯沙啞的嗓音:“到金融街轉轉。
”
沈臨不敢遲疑,“是。
”
金融街這個時間路上的車輛并不會太多,一條筆直的大道,梁氏儼然是這條大道上最璀璨最顯眼的地標性建筑。
沈雋坐在車內,微微抬眸往前看去,左前方就是梁氏了。
巍峨高聳的大廈,象征著梁家無人能撼動的地位。
再次想到這個詞,沈雋勾唇笑了一下。
無人能撼動嗎?
車子有減速帶趨勢,沈雋卻輕聲道:“不需要減速,回瓏玥山莊。
”
回到瓏玥山莊之后,沈雋就將那只白貓放在地上,讓它自己去玩耍了。
錦瑟端著水杯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沈雋坐在廊下,手里拿著素描本,骨節分明的手握著一支筆。
走近之后,錦瑟才發現沈雋在畫對面的那座山,山巒巍峨,一股雄渾之氣躍然紙上。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沈雋畫畫,竟是畫得這般好。
“沈先生畫得真好。
”錦瑟由衷開口。
沈雋不甚在意地笑了一下,將素描本放下,風吹過,掀開上一頁的一角,隱隱露出一張女人的面孔。
他也難得和錦瑟這樣聊天,笑容溫淡,“如果沒有加入到s組織,我可能會是個畫家。
”
也許是陽光溫暖,風也不會太冷,錦瑟比平日里多了幾分膽量,“那您怎么會去里昂的?”
就在錦瑟的話音落下后,沈雋握在手里的那只筆咔嚓一聲斷成了兩截,錦瑟臉色一變,當即跪了下來。
“是錦瑟多嘴了。
”
沈雋指尖微涼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扶起,“無礙,只是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