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如看著沙發上靠坐著的喬南,想到她之前進來是被沈雋抱著進來的,“他給你下藥了?”
“不關你的事,”喬南漠然道,“我不是想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
我只想問你,為什么要那么對我?”
她曾經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前,有滿腔的委屈要找她理論,可現在,想要知道答案的執著大過于委屈。
“因為我要報仇啊……”喬清如眨了一下眼睛,汗水滴落,原本說話氣若游絲,這一刻像是咬碎銀牙,“因為是衛央和梁暮行害得我失去丈夫,失去了孩子!誰讓你是衛央的女兒呢!”
丈夫……孩子……
關于孩子的事,喬南知道了,之前梁非城告訴過她,那群出獄的兒童販賣組織的成員要報復衛央,打算拐走衛央的孩子也就是她,卻陰差陽錯地拐走了喬清如的孩子。
而那個孩子從國外被拐到南方的漁村,很多年前在洪災中去世了。
而喬清如的丈夫?
腦海中忽然有一個片段閃過。
她想起來了,她記得之前外婆到燕京城來治病,喬國良罵她的時候無意間說漏了嘴,說她‘爸爸’是被人亂棍打死的。
她還記得自己當初還給喬清如發過郵件問她自己的爸爸是不是被梁暮行害死的,而那時候梁暮行假裝喬清如回復郵件,否認了這件事情。
就連臨死之前,梁暮行也是否認的。
她的呼吸沉了沉。
不對,當時的情況和現在完全不同。
如果推翻之前的假設,如果梁暮行在那個時候已經猜到她的身世,那么他說的就完全沒有問題,因為他害死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梁暮行害死了你的丈夫?”她問喬清如。
“原來你知道,其實子遇應該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連婚禮都還沒來得及辦,”喬清如冷笑了一下,“可你知道,梁暮行為什么要叫人活生生地把我的子遇打死嗎?”
“因為衛央,就是因為衛央那個賤人!”
喬清如咬得牙根咯咯作響,通紅的雙眼有淚水涌動,“因為子遇是衛央的徒弟,梁暮行那個瘋子為了找衛央,不惜嚴刑逼供讓子遇說出衛央的下落,子遇并不知道衛央在什么地方,他本來就患有隱疾,根本承受不住言行逼供,就被活活地給打死了。
”
喬南的背脊一涼。
喬清如的未婚夫竟然是母親的徒弟,她之前一直想不通母親和喬清如之間到底有什么千絲萬縷的關系,原來竟是這樣……
就在這時,喬清如咳出一團血水,低著頭喘氣。
她像是陷入了回憶中無法自拔,喃喃道:“而我那個時候并不知道子遇遇害,以為他是因為不想連累我所以藏了起來,那個時候因為衛央被抓的那些販賣兒童組織的成員已經陸續出獄,他們揚言要殺了衛央和她身邊所有人,當然就包括子遇,因為他是衛央徒弟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
衛央,她多好命啊,她被s組織保護著,子遇就沒那么好運了。
而我,就是在那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懷有了身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