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馳知道他們要過來了,特地將嬰兒床搬到起居室來,放在他們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八斤不到的“小伙子”睜著眼睛。
黎東白看著看著,撲哧一聲笑出來,“我看著怎么這么想笑呢。
”
他伸出手剛想碰一碰嬰兒的臉,容馳立馬將他的魔爪拍開,“不要碰我兒子的臉。
”
“嘖,小氣勁兒!”
“不要摸臉,要摸的話摸他的手。
”
黎東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么講究的嗎?”
雖然摸不到小臉,但黎東白還是有些按捺不住好奇心拉起嬰兒的小手,他忍不住感嘆道:“真是太小了,太嫩了。
”
白白嫩嫩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上小的就像個精致的工藝品,輕輕一捏就會碎了。
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嬰兒滑嫩的手背,仔細地端詳了幾眼嬰兒的臉,“當出生那會兒皺巴巴的,沒想到才五天變化這么大,都快認不出來了,我剛進門的時候還以為你抱錯兒子了呢。
”
容馳仿佛十分有經(jīng)驗,吐槽他:“你不知道初生的嬰兒一天一個樣嗎?沒常識。
”
黎東白嘁了一聲,“少說我,我看你是這幾天忙得昏天黑地,連微信群都沒空看了,驚鴻每天發(fā)你照顧孩子的視頻,笨得跟頭豬似的,還好意思說我沒常識。
”
梁非城坐在一旁,輕笑一聲:“相煎何太急呢。
”
黎東白和容馳不約而同地瞪了他一眼!
因為梁非城說的詩句還有前半句——本是同根生。
拐著彎地嘲笑他們兩個都是豬。
黎東白沖他招手,“過來看看啊,小家伙還是很可愛的。
”
其實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梁非城的眼神往這邊看了好幾眼,明明很想看,也不知道干什么端著一副不想看的樣子。
在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嬰兒面前也要這么悶騷簡直是喪心病狂!
梁非城沉吟了幾秒,放開搭著的腿,站起身來,邁開長腿走過去,走到嬰兒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襁褓里將睡未睡的小家伙。
小家伙的確很可愛,軟乎乎的小臉,怪不得黎東白想去摸他。
就在他伸出手要去碰一碰嬰兒的小手時——
也不知道是因為梁非城突然走近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小家伙恍恍惚惚地又睜開眼睛,看了梁非城一眼,忽然小臉皺了起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把他丑哭了!”黎東白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彎腰輕輕哄道,“乖,不哭,這怪叔叔長得真嚇人對不對?看看哥哥我,哥哥我比較帥!”
結果容馳的兒子哭得更大聲了,驚天動地,簡直是撕心裂肺。
黎東白:“……”
“連他都知道你更丑。
”梁非城回了他一句。
容馳將這兩個傻站著什么都不懂的大男人推開,“走開,親爹來看看。
”
結果容馳解開嬰兒的包被,黎東白臥槽一聲,連忙轉過身去,忍不住地干嘔。
梁非城瞥了一眼尿片上偏黃的一坨東西,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后退一步,再后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