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容馳招呼她?
那么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在黎東白的眼里是個客人。
黎東白往前走了兩步,才發現黎若沒有跟上來,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黎若低頭擦眼睛。
察覺到他的目光,黎若放下手,眼圈發紅,明顯想到了什么傷心事,黯然神傷了。
“怎么了?”黎東白往回走了兩步,站在黎若面前。
黎若搖了搖頭,可嗓子眼硬得難受,只能搖頭。
“你啊,怎么還像小的時候一樣。
”
黎東白這語氣,黎若聽得心里愈發的苦澀,她啞聲說:“對不起東白。
”
“說什么呢,好端端地說什么對不起。
”
黎若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微笑著說:“沒事,走吧。
”
黎東白其實看出了一點苗頭,但他不太想追問。
畢竟他對黎若過多的關心不合適。
他和黎若早就是過去式了,兩個人都各自有過不一樣的經歷,已經不適合再走近一步了。
……
喬南從洗手間出來,迎面看到走廊靠近落地窗的地方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穿著白襯衣黑西褲,身材高大寬肩窄腰,身材完美到無可挑剔。
手指間夾著一支煙,拇指上的扳指格外醒目,也具有標志性,讓人一看到那只手就知道他的身份。
此刻正背對著她,望著窗外好像在發呆。
他怎么會在這?
今晚酒店的這一層被容家包下來給容馳的兒子辦滿月酒,沒有受到邀請的人不能來這。
不過她沒想深究,本想當作沒看見,一走了之,誰知那人從落地窗的倒影里看到了她的臉。
男人的語氣漫不經心:“看到我轉頭就走,你以前也是這么對我的?”
喬南停下腳步,裝作這才看到他,打了一聲招呼:“郁少。
”
郁聞州嘁了一聲,緩緩踱步到她的面前,在距離她還有三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保持著男女之間安全的距離,低頭,與她的視線平視。
那雙瀲滟的桃花眼寫滿了玩味,“你以前應該不是這么叫我的吧?”
“是叫我郁聞州還是聞州?”
“都叫過,得看我心情。
”
郁聞州以為面前這個女人會被他這個突然靠近的樣子嚇得不敢說話,因為她的外表看上去實在是柔弱,看著就是那種很乖的女人。
沒想到她一開口卻是這樣一個回答。
是真的很有個性。
不過他卻得出了另一個結論,“看來我以前是真的很喜歡你。
”
否則以他的脾氣,怎么可能還要看一個女人的心情。
他向來覺得女人不能寵,不能遷就,可他居然會那么縱容她。
這個問題,喬南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因為聞州以前是真的很喜歡她。
不過現在——
“開始新的生活吧,聞州。
”
郁聞州的眼底藏著明明滅滅的光,驟然凝聚成一團深濃的黑,他忽然玩世不恭地笑了一下,透著幾分陰測測的冷意,“如果我說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