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他將口袋里的煙和打火機都丟進了垃圾桶里,沒什么理由,就是因為對她不友好。
那天他在洗手間外面等了一會兒,直到看見梁非城從側邊走過來,他才離開。
郁聞州回過神來,牌桌上,對家已經贏了。
“換個地方吧,我想去空城打。
”說著,他將牌丟在桌上。
……
他剛走到門廊下,就看見車旁站著司機以外,還站著另一個人。
葉歡。
郁聞州沒有半點意外,“守株待兔?”
葉歡站在車旁,看著一身白衣的郁聞州,那雙迷霧昭昭的桃花眼像浸染了酒意,叫人不敢多看,多看兩眼就會沉醉其中。
眼前有雪花飄落,郁聞州就站在那片雪花之后,眉目間的風流韻致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
她忽然想起一句話——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配白衣。
郁聞州大概是她見過的穿白衣最好看的男人。
她愣了一下,回過神來,頷首說道:“我聽說上次我需要的那批原材料是你打過招呼的,所以過來謝謝你的。
”
郁聞州手里拿著個暖手袋,目光慵懶地朝她看過去,除夕夜,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都出去玩兒了。
然而她還在為那個瀕臨倒閉的公司忙碌。
他神色漠漠地看了她一眼。
“謝倒是不用了,因為我也有我的目的,算是對你這段時間以來的補償。
以后別再來找我,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別再制造什么‘偶遇’了。
”
葉歡愣住,不動聲色地攥緊手指。
郁聞州笑得有些不近人情了,“是我爸告訴你我在這的吧?”
其實已經不難猜到了。
“一開始就是他讓你靠近我的對不對,所以你才會有我的電話,知道我的一切行蹤。
他給你什么好處?幫你振興葉氏還是給你的公司注入資金?”
葉歡沒說話,而是看著郁聞州那張不近人情的臉。
“他讓你靠近我,然后呢?”
葉歡還是站在原地,郁聞州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你不說也沒關系,我也沒那么想知道。
反正以后我們也不會再見面了。
”
“他讓我給你生個孩子。
”
葉歡的話讓本來打算走的郁聞州停住了腳步。
這樣的話,她倒是敢理直氣壯地說出來,郁聞州身后的幾個朋友都驚到了。
“你知道他為什么那么急著找一個女人給我生孩子嗎?”郁聞州冷笑,今晚他的情緒有點不好。
“是因為喬南?”葉歡大膽猜測。
郁聞州笑了笑,他慢慢地走到葉歡面前,像在花園里閑庭散步,姿態優雅而帶著一種天然的慵懶氣質。
他低下頭來,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就像一把利劍,又像寒潭里的水,僅僅只是靠近就將人凍僵了。
郁聞州壓低嗓音。
“因為我之前出了一次意外,導致身體內的器官不如以前了,長命百歲,我可能做不到了。
”
他冷笑一聲:“給我生孩子,你倒是敢答應,就不怕我哪天突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