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準備走了,一條柔軟的毛毯披在她的肩膀上。
她一回頭,就看到了鄒助理的臉。
葉歡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越過他,看見江邊停著一輛奢華的黑色轎車,鄒助理的這一行為也就很好解釋了。
“老板叫我送來的,葉小姐見義勇為,實屬品德高尚。
”
葉歡多少也了解了一點郁聞州,畢竟之前是打算通過他給葉家解決難題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雖然后來用不上了。
聽到鄒助理的這一番話,她裹了裹肩上的毛毯,不由有些涼涼地笑了一下,“他真是這么說的?”
那是郁聞州,這個世上大概很難聽到他夸贊過誰了。
不過葉歡還真算挺了解的,因為郁聞州的原話——還算有點身手,不然這條江又多了兩條人命。
這么毒的話,鄒助理當然不會告訴她了,他訕訕地摸了摸鼻頭。
郁聞州也不管江邊的事了,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只聽有人叩叩叩地敲車窗,他緩緩睜開眼睛,漫不經心地往窗外瞥了一眼。
那雙迷霧昭昭的桃花眼,不管看過幾次,葉歡依然覺得有些心驚。
不是那種害怕的驚,而是驚艷。
不過她站了好一會兒,面前的車窗也沒有要降下來的意思,郁聞州是出了名的對女人冷血,更別說是之前有目的性靠近他的女人。
葉歡知道自己理虧,但她也沒有做錯什么,她又敲了敲窗戶,并用口型說:請你開一下窗戶。
之前喬南失聰在郁聞州那邊住過兩天,她會唇語,他也試著了解了一下,后來也能看懂一些。
不過這句話過于簡單了,就算沒怎么了解唇語,靠猜也能猜出來,郁聞州只是單純地聯想到了喬南。
車窗降下,那張驚為天人的臉毫不遮掩地出現在眼前,那張明明長得很好看的菱唇,在他沒露出笑意的臉上,卻顯得有些薄情了。
“什么事?”
葉歡剛覺得裹了毛毯有點暖和起來的身子又忍不住地打了個哆嗦,郁聞州太冷了。
她的頭發還濕漉漉的,往下滴水,臉上的妝倒是沒花,還是很精致,只不過那張嘴就算有唇膏也遮不住的蒼白。
她冷得臉都僵硬了,努力擠出一抹笑,“謝謝郁少送的毯子,回頭我會還你的。
”
原來是來道謝的。
葉歡沒有錯過郁聞州眼底掠過的那一絲絲嫌棄,淡淡地說:“不要了。
”
葉歡:“……”
她猜到郁聞州這么避嫌是為了什么,她原本就沒那個想法,這會兒被人這樣誤解,多少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良好的涵養讓她沒有當場翻臉,她也不敢,得罪郁聞州,那葉家是永無翻身之地了。
“郁少大概是誤會了,還毯子并不是要禮尚往來故意和你套近乎的意思,葉家的生意我會自己想辦法。
”
郁聞州慵懶地看了她一眼,“你也誤會了,我只是單純的有潔癖,別人碰過的東西不想要了罷了。
”
沒有女人碰過他的東西,長這么大,毯子和衣服也只給喬南穿過,只有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