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不敢去想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面,他怕自己會瘋。他走出酒吧,準備去開車,最后的理智讓他重新關上了車門。他還有孩子,他不能酒駕。他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看起來太兇了,從他身邊走過的人都快速的跑過。明淮一個人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江邊,他想走了那一年,江柚走向江水深處,當時他沖下去抱住她。他在想,如果他這會兒下去,會有人拉他一把嗎?明淮走下臺階,脫掉鞋子,把手機也放在臺階上,腳浸入了冰冷的江水,他慢慢的往前移動,水沒過了大膝蓋,再是大腿,再到腰,最后沒到了他的胸口。他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江面,水輕輕圍蕩在他周圍,他看向了岸邊,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他這會兒就算是沉入了江底,也不會有人知道吧。忽然,明淮又折了回去,他拿起手機拍了一張江面的圖。他發(fā)給了陸銘。陸銘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嚇了一跳,趕緊給他發(fā)了個視頻過去。明淮接了。“你在哪里?”陸銘急得都要破音了,閆闕也趕緊去看鏡頭。明淮切換了一下鏡頭,平靜的江面看起來沒有任何危險。“握草!”陸銘震驚,“你不會是想不開吧。”“往前走兩米,就能夠淹沒到胸口。”“......”陸銘咽了咽喉嚨,“你搞什么?”明淮像是在問陸銘,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如果江柚看到我在這里,她會不會擔心?”陸銘扶額,簡直無語,“大哥,你不會真的要為情zisha吧。”閆闕已經(jīng)下床在穿衣服了。“大晚上的,你能不這么折騰嗎?”陸銘也是服了。閆闕把衣服丟給陸銘,陸銘放下了手機,趕緊穿上衣服,“你別亂來啊。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我跟閆闕來找你。”“你叫江柚來。她知道我在哪里。”明淮終究是不死心,他要看看,江柚到底有多狠心。陸銘又擔心又無語,“你真要這么搞江柚?你就不能讓她過一天好日子嗎?”“我現(xiàn)在的日子不好過。”明淮的聲音很輕,“她怎么能過得了好日子呢?”陸銘現(xiàn)在有些同情江柚了。她怎么就遇到這么個玩意兒啊。這或許是愛,可這樣的愛有幾個人能承受得起?太窒息,太可怕了。“那如果,她不來呢?”陸銘覺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如果,她不來呢?明淮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在他的意識里,江柚是一定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