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能如同天底下所有恩愛夫妻一樣,相互支持,白頭到老。
夢醒是在一日宮宴后,顧時歲醉酒,被小廝提前攙了回去。
我放心不下他,問廚房要了醒酒湯,一路上捂在雪裘里快馬加鞭帶回。
等我趕到顧時歲書房的時候,卻見著他摟著那窈窕明麗的女子,眉眼含笑,不見半分醉意。
從我的角度看去,正能見到顧時歲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下顎,那雙向來涼薄的丹鳳眼中,此刻浸滿了寵溺。
他說:「你同孟茹清吃什么醋?」
孟茹清正是我的名字,他懷中的女子在聽見之后,似是更為不悅,櫻唇微張便在他指上留了一道齒痕。
這位青年宰輔從來不曾在人前被這般冒犯過,可此刻,他卻是頗為開懷,大笑著將人箍在了自己懷中,手掌撫過女子黑亮的發,柔聲開口道:「當初不是說好了么?你父親忌憚我,我只能出此下策,那個孟茹清,我從來都不曾喜歡過她,選她不過是因為她聽話。」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嬌軟的嗔怪聲打斷:「明明是你舍不得自己的功名,不愿意做我的駙馬,現在卻在這兒找上了理由。」
她話是這樣說,聲線中卻已然沒了怒色,像是已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房中的二人再度溫存到一起。
獨我站在門外,捂著那碗烘暖了的醒酒湯,手足之間卻是萬分冰涼。
我看著房中女子那張明艷不可方物的側顏,回想著這些年來坊間關于她和我丈夫的傳言。
想著前幾日公主駕臨的家宴結束之后,民間傳出來的那些艷詞佚事,當時我只覺得是那些心術不正的人在冒犯公主,卻不承想竟是整個京城都看得明明白白,獨我被蒙在鼓中。
眼見著房中二人相貼得越發親密。
我想起今日在宮宴上,長公主意味深長笑著贊我那句:「還是顧夫人最知趣識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