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床上,身影重疊,粗重的喘息夾雜著一兩句微弱細碎的呻吟斷斷續續的傳來。
陸瑾被壓著深陷在床墊里,眼前一片昏暗。
他有些口渴,抿了抿嘴唇。
身上的男人很快發現了他細小的動作,伸手從床頭柜撈過玻璃杯,把他抬起,隨著液體渡進嘴里,陸瑾這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停歇沒有太久,男人一只手撈起他的腰把他翻轉過來,另一只手牢牢攥住了他的手腕,不給陸瑾反抗的余地。
他今天好兇。
陸瑾皺皺眉,眼上系著的黑色布條扎的很緊,讓他更加不安。
好在是最后一次了。
男人沒有給他再多分神的機會,很快又把他帶入了另一場巔峰。
等待一切都結束后,陸瑾甚至沒有動動手指的力氣。
眼前還是黑暗的。
陸瑾習慣了這種黑暗。
之前的每一次,都是等著男人離開,有人會進來幫他摘掉眼罩清理身體。
這一次應該也是一樣。
但今天有些奇怪,陸瑾窩在被窩里等了很久,意料中的關門聲并沒有到來。
腳邊的床墊還是陷落的。
他意識到男人沒走,而是坐在床頭注視著他。
陸瑾有些不自然,“是怎么了么?”
一陣沉默。
陸瑾有些尷尬,他咬了咬舌頭,有些后悔問這個多余的問題。
不得罪金主應該是他的職業素養。
今天這次后,他就能湊夠兩千萬解約,如果因為這句話有什么意外,他真的會被氣死。
“你湊夠錢了。”
這是一個陳述句。
男人的聲音比陸瑾預料中的要好聽,帶著剛經歷完一場激烈情事后的沙啞。
莫名的讓他覺得有些耳熟。
“嗯。”
“挺好的,解約之后想干些什么?”
陸瑾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