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沒到??？
嘉敏你打個電話問問…”巷子口的木門開了又關，從晌午持續到天黑，門漆稀稀拉拉透著紅色，更多的是久經風霜的深色原木。
“吱——”腳步還沒回到房內，汽車剎車聲音驟然響起。
“小山到了嗎？
是不是小山？”
“肯定是，肯定是！”
北城的冬天總是這樣，那一片陰沉沉的天，好像僅靠這一片冷冰冰的城市建筑支起。
老城區的舊院子，更沒辦法提供太多庇護，那一片天，仿佛就壓在人的頭頂上。
丁小山把車停在門口，下車繞到尾箱拿行李，邊堆著笑打招呼“爸媽，新年好！
大姨大姨父，舅舅舅媽新年好！
姐，新年好！”
“新年好新年好！
快回屋，冷著呢！”
丁媽正伸手幫著拎行李，聽見副駕駛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高高瘦瘦的小伙子。
“小山，這位是？”
“爸媽，這是我助理，剛出差完，他來不及回家，我就把他帶過來了。”
“叔叔阿姨新年好，我叫蕭元一，叫我小蕭就好?！?/p>
蕭元一頷首問好。
一行人說笑著把兩人擁進屋。
屋子里開著空調，窗上一層霧氣，己經看不出窗花的形狀了。
丁小山脫下外套，領著蕭元一洗手擦臉，一大家子人，圍著圓桌坐下來。
“今天回來晚了，連累大家一起餓著，我先敬大家一個！
祝大家新的一年開開心心！
萬事順遂！”
丁小山拿著杯子一飲而盡。
飯桌上大家說說笑笑的，蕭元一卻有些局促。
外面的應酬去過不少，場面上的事他也算游刃有余，但是這樣，到別人家吃年夜飯還是頭一遭。
“小蕭你老家哪兒的？
遠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