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昨晚幾乎沒睡,看著確實沒什么精神。
丁小山領著他到房間,讓他休息。
丁小山坐在客廳,邊剝橙子邊看電視。
“今天年初一,小蕭給家里打電話沒有?
不知道他家里怎么盼著他呢,上次你沒回來過年,我在家氣的牙都快咬碎了”丁媽一邊織毛衣。
一邊自顧自地說著。
丁小山剝橙子的手突然停住,壓著聲音鄭重其事道“媽,你別問他家里的事,和他聊天也別瞎打聽。”
“怎么了?
他家里有什么事嗎?”
“他家里……對他不好,何苦提別人的傷心事,大過年的。”
“怎么個不好法?
這么好的孩子還對他不好?
我的天爺,這些做爹媽的別是中邪了!
你要是像小蕭那樣懂事,我夢游都笑著跑三條街。”
“……他家里有個哥哥,家里人都稀罕哥哥。
從小就對他又打又罵的,父母該管的事都沒怎么管過。
他上初中就開始自力更生了,你別看他現在這樣,走到今天吃了不少苦。”
丁媽捂著胸口,一臉驚愕“別是抱來養的吧?”
“要是抱來的,他也許還看的開些,可惜確實是親生的。”
說到這里,丁小山想起三年前,受邀回學校參加七十周年校慶,蕭元一作為優秀學生,上臺受獎。
一行十來個大學生,在臺上笑的那樣燦爛,渾身散發著青春的力量。
只有他,目光呆滯,麻木地跟著大家一起上臺,鞠躬,然后下臺。
大學時候的蕭元一己經是一米八往上的個子了,瘦的像根竹竿,再加上僵硬的表情和動作,實在扎眼。
這是她和蕭元一第一次見面。
第二次見面,那時一場流行感冒席卷海城,丁小山連著燒了兩天,偌大的城市,退燒藥一藥難求。
大學時期的好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