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不爭臉面也要爭一口氣。
面對孫氏的怒火,郁然就沒想過退,“我郁家已經這樣了,我又被你謝家如此折辱,大不了要命一條,你看我敢不敢。”
“你.....”謝松巖一臉錯愕,他還沒見過這樣咄咄逼人的郁然,這令他煩躁,他也不知道這煩躁因何而起,只好勸孫氏:“娘,她的嫁妝有多少都給她,我謝家丟不起這個人。”
孫氏如何舍得?謝家若是少了這些嫁妝,她還如何維持作為高門貴婦的體面?
可見謝松巖堅持讓她還回去,思量半晌,她道:“我謝家斷不會占你的嫁妝,可這些年年景不好,我丑話也說前頭,你當初帶來的那些田莊鋪子已經所剩無幾,我會讓管家整理出來,都給你。不過.....”
她話頭一轉,臉色倏地變得陰沉,威脅道:“你犯了七出之罪,我謝家只會休了你,不可能和離,你若不服,大可以去官府告去。”
她斷定郁然不可能會去告,想以此來威脅郁然凈身出戶。畢竟七出之罪對于一個女子來說,是敗壞名聲的大罪,除非她以后不想活了,否則絕對不敢去。
可惜,她算錯了。郁然不是這個時代的女子。
“你當我不敢告?”郁然冷笑一聲,道:“順便我也會把謝松巖寵妾滅妻,婆母霸占媳婦嫁妝之事一并都告了,讓天下人來評評理。”
放狠話誰不會?謝家這樣的沒落侯門,最看重面子,把內宅的丑事拿到天下人面前說,孫氏只怕不敢。
果然,孫氏氣得渾身發抖,面色鐵青,看向郁然的眼神仿佛能射出火花來。
謝松巖也是氣得不輕,可他還要面子,當下做了決定,氣憤地說:“都給她,讓她趕緊滾,我再也不想見到她!”
孫氏表情僵住,心中不禁后悔把郁然趕出去。若是把她留在謝家后宅,還怕拿捏不住她嗎?
她想退一步息事寧人先按住郁然再說,便勸自己的兒子:“她都這樣了,也當不了主母,如今帶著個女娃也沒去處,不如咱們把她送到莊子上,再做打算?”
謝松巖遲疑了一下,用他腎虛浮腫的眼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