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馨在一旁氣沖沖地坐著,兩條腿疊在一起,怨恨地看向傅琛。
就在傅琛幾乎快把整壺茶水喝完時,突然拿出一只碗,把所剩不多的茶水倒在碗里,冷漠地拿給她,“只剩一碗了,喝不喝隨你。
”
梁若馨扭過頭去,倔強地說道:“我不喝。
”
傅琛嘴角上揚,“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反悔。
”
她根本不怕,她向來愛吃辣。
梁若馨跑到浴室沖了個澡,倒在床上準備休息,她把頭埋進棉被里,仿佛一只鴕鳥。
傅琛擦著潮濕的頭發走了過來,眼神在床上那只玲瓏有致的身材上定格,深邃的眼神有如火光蕩漾。
可惡,分明已經喝了好多水,而且也刷了牙,為什么還是辣得不行?
梁若馨半夜醒來,翻了下身,忽然摸到身旁一抹潮濕。
起初她覺得是房頂漏水了,手中的冰冷在指縫間蔓延,她趕緊恍恍惚惚地起身,看到傅琛躺在一旁,表情十分痛苦。
他渾身是汗,浸濕了身上的睡衣,把他緊致有型的肌肉勾勒地淋漓盡致。
但是看上去卻臉色慘白,緊緊閉著眼睛,因為疼痛難耐而不停低哼著。
“傅琛,你還好嗎,醒醒啊,你醒醒!”
梁若馨不斷晃動著他的身體,把手伸向他的額頭試探他有沒有發燒。
她十分疑惑,他的額頭冷冰冰的,沒有高燒的跡象。
那他為什么會冷汗直冒?
“傅琛,傅琛!”梁若馨俯下身,在他耳邊大聲呼喚著。
傅琛微微睜開眼,又馬上閉上,微弱的顫抖打亂了他額頭的發。
梁若馨見他薄唇輕啟,似乎有話要說,她低下頭去仔細聽,只聽到了二字:“滾開。
”
人都已經病了,為什么還這樣固執。
“要是你還清醒,就仔細聽我說,你還好嗎?有哪里難受么?”梁若馨既往不咎地扶他坐好。
雖說傅琛脾氣不好,可也不至于對他恨之入骨,生生叫他被疼死。
“我說了,給我滾開。
”傅琛犀利的眼神像劍一樣刺向她,似乎要把她抽筋剝骨,“別狗拿耗子,滾開!”
梁若馨十分無語,“你讓我滾去哪?我沒地方去,你大發慈悲,讓我在這住一晚,可以嗎?”
傅琛病得神志不清,接二連三地說起胡話來。
他頭發零亂,表情慘白,昔日的冷漠與凌厲不負存在。
要是他愿意多笑些,肯定特別好看,不過不是冷笑。
梁若馨不清楚他得了什么病,所以不敢亂用藥,她拿出手機,給醫生打電話。
關機。
梁若馨驚慌失措,只好穿起拖鞋朝外走去,“你等我一下,我找二少爺過來,他懂醫術,肯定能判斷你的病情。
”
始終對她不予理會的傅琛,突然睜開眼睛低吟著:“不要去……”
他的眼神發沉,帶著不可遏制的憤怒和兇狠,“也許就是因為他,我才成了現在這樣。
”
“他……”梁若馨目瞪口呆,“二少爺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是你多慮了。
”
“住口,你沒資格在這替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