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霏倒果汁的手突然顫抖，果汁濺得滿手滿身都是，把她潔白的襯衫染上了污漬，喬語霏趕緊伏下身，抓起抹布擦地，“有可能吧，等會我幫你打聽一下，如果哪里可疑，我一定和你說。
”
“都長這么大了，端果汁的手都拿不穩。
”梁若馨給她擦拭著上衣，冰冷的手纏在喬語霏手上。
“語霏，真心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
也許她都沒資格找到那晚的男人。
也許他會在這樣的夜晚流落街頭，無處可去。
喬語霏的手不露痕跡地抽了出來，倒滿果汁之后，遞給梁若馨，“趕緊喝果汁吧，我馬上給偵探通電話，咱們兩個間，不需要講這些。
”
她轉過身去走開，梁若馨拿著杯子，扭頭看向她。
難道是多想了？
她總感覺喬語霏有事故意躲避著她。
她喝下一口果汁，又酸又甜，也許是錯覺吧。
喬語霏撥通偵探的電話，對方馬上接聽了，喬語霏慵懶的背一下子挺得筆直，“是我，喬語霏。
”
梁若馨站在她跟前，焦灼又慌張，喬語霏向她使了個眼色安慰她。
“喬律師，好久不見，有何指示？是有新的單子給我推薦嗎？”
“我要跟你講正事，上次我把梁若馨的單子托付給你，現在她在我旁邊，想問一下，這些日子為什么沒有接她的電話。
”喬語霏的手不由得攥緊。
對方急促地呼吸著，之后回答道，“我正在查那個單子，一直沒查清楚，你也明白，做我們這個工作，手頭不會只有一個單子，這些天我一直出國跟蹤，不太方便，替我給她說聲抱歉吧。
”
“好了，雇主來找我，喬律師，先不聊了，我掛了。
”
“嘟，嘟……”忙音響了起來，喬語霏麻木的手突然放松，她看了看悲傷地把自已蜷縮成一團的若馨，伸出手，剛想抱抱她，可伸到半空卻放了下來，“抱歉，若馨，你聽到了，他說……”
“我明白了。
”
梁若馨平淡又溫柔地回答著，仿佛一團浸透了淚水的去。
她伸出手，悄然抹去眼角的淚水，逃到客房中，“語霏，我有些累，想早點休息，晚安。
”
“若馨——”
喬語霏在大廳內站著，看到梁若馨關上了房間的門。
她呆滯地坐在沙發上，筋疲力盡，美麗的眼眸中卻烏云密布，過了一會，她又一次打通電話。
“你好，喬律師，她走了嗎……”
“把信息發給我，最近的，全部的。
就算沒有，也得幫我做一份假的。
”
梁若馨沉浸在一個長長的夢里。
她夢到自己重回那天夜里，酒吧里的紙醉金迷擾亂了她的雙眼，不知道為什么，她一下子闖到那間有如地獄一樣的房間中。
屋里黑暗陰沉，時而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呼吸聲，他血紅的雙眼有如一匹惡狼。
密密麻的大網突然降落，長長的鏈條捆綁住她的肢體，她無路可退，劇烈的疼痛襲來，似乎要把她的身體劈成幾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