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高大師說,那位少年當(dāng)時才十四五歲,這么小的年紀就能畫出這么高水平的畫,簡直是神人?!薄叭绻梢?,我想把它買下來,出多少錢都行?!币蝗喝藝欠鶡o名山水畫議論紛紛,都把它夸上天了。葉長天覺得好笑。這畫其實是自己當(dāng)時扔掉的廢稿,沒想到被那老頭撿去,現(xiàn)在還被這些人當(dāng)成寶了?!爱嫷恼婧??!鄙蛄醿阂彩琴潎@不已?!斑@人少年時期就有這么高的水平,不知道現(xiàn)在達到什么程度了,真想見見他的其它佳作?!比~長天笑道:“你要是想,我?guī)湍銓崿F(xiàn)。”“你怎么幫我實現(xiàn)?難道你認識這位神秘少年?”葉長天剛想開口,一個記者突然走了過來,“你好,能采訪一下你嗎?”這里不能拍照攝影,所以記者只能拿著一支錄音筆。葉長天還是頭一回被記者采訪,不免很有興趣,便答應(yīng)下來。記者首先問道:“先生是跟你女朋友來看畫展的嗎?”沈玲兒一聽,頓覺尷尬。“她是我老板?!比~長天倒是沒任何表情變化?!芭憷习逡黄饋砜串嬚?,想必先生也是一位愛畫人士吧?”“不是太喜歡?!比~長天學(xué)畫,純粹就是被逼的,主要是為了磨煉他的心境。結(jié)果沒想到,他在繪畫方面的天賦同樣驚人,很快就超越了教導(dǎo)他的三師父。記者愣了一下,不喜歡你還來?忍不住瞥了一眼沈玲兒,看來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先生在繪畫方面應(yīng)該也不太懂吧?”記者已經(jīng)失去了采訪的興趣,準備找一個愛畫懂畫的人。哪知葉長天卻回道:“我想,在場的各位,包括高崎洪,都沒有比我更懂畫吧?!编?!記者差點沒噴出來。“先生,我們是在采訪,請你實事求是?!辈淮@么吹的。沈玲兒也給了他一個眼神,別這么丟臉行嗎?“我是在實事求是啊?!比~長天一臉正經(jīng),看起來的確沒說謊。可誰信吶。記者無奈,有心想拆穿他,便指著那幅無名山水畫問,“那請先生點評一下這幅畫,你覺得畫得怎么樣?”“這幅畫啊,如果讓我來說,就是垃圾?!弊约簛G的廢稿,能不是垃圾嗎。記者無語。同時也引起了眾人的不滿?!澳氵@人怎么說話的,不懂畫就不要亂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太沒素質(zhì)了,為了找存在感,什么話都敢亂說?!薄澳氵@記者怎么采訪這種人?”眾人紛紛訓(xùn)斥,連帶把記者也說了一頓,讓她無比郁悶。“不好意思各位,他開玩笑的?!鄙蛄醿哼B忙道歉,拉著葉長天就想走。太丟人了。就不該帶他來?!跋葎e走!”突然有人叫住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