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麥從戰妄懷里掙脫出來,退坐在戰妄身邊。就算戰妄能幫她把證件要回來,也無法幫她要回她媽媽留給她的白玉玦。“我當時離開,是逼不得已。”聽到戰妄一聲冷嗤,林清麥沒有理會她的嘲諷,把面端到戰妄跟前,把筷子送到他手邊.見戰妄沒有伸手接,林清麥只好暫時先放回去。實在沒辦法回答戰妄的問題,林清麥提起臨走前的事:“當時慕雪一連幾天下班時候來糾正我,我才故意說的那些話,”林清麥當時是有心防范慕雪,但是沒想到慕雪會錄音給戰妄,挑撥她跟戰妄之間的關系。見戰妄一動不動的盯著她,林清麥垂眸:“隱婚也是婚,是你在外面養女人,你不僅辭退我,還讓我去慕家道歉,去澄清,是你不講理在先,我被你逼走的,”林清麥越說聲音越小:“我們一天不離婚我一天是你,是你...”說著說著林清點把自己給說閉嘴了。一天不離婚,她一天就是戰妄的妻子,讓她給慕雪道歉,一輩子不可能!“是我什么?”戰妄低懶的聲音傾身朝林清麥過來,一條手臂搭在沙發,一條手臂勾上林清麥的小腰。見林清麥不開口,戰妄把人拉向自己:“偷換概念,答非所問,林清麥你他媽的這點能耐都用我身上了,嗯?”被戰妄的氣息籠罩住,林清麥縮著脖頸往后躲:“一天不離婚,我們一天就是夫妻,我不會給你外面的那些女人道歉,你心上人也不行!”從慕雪下藥設計她的那一刻起,林清麥跟她就徹底兩清了!她不是圣母,對傷害她的人她做不到以德報怨,能無視,已經是她最大的忍耐。更何況,慕雪一心想治她于死地,關系早已經勢如水火。戰妄垂眸,視線鎖定在林清麥嬌艷欲滴的唇上,溫熱的氣息追隨著林清麥的唇過來:“這么說,錯在我了?!”林清麥察覺到戰妄的意圖,偏頭躲開他的唇,放軟了語氣:“我也有錯。”不管戰妄有多糟糕,他能在不敢坐飛機的情況下,拋下公司去那么遠的國家找她,為了能讓她回來,不惜出那么損的招騙她,至少出發點是擔心她。就算他外面女人無數,她被慕雪下藥被欺負,救她的還是他,最后維護她的還是他跟戰爺爺,還有蘇御。不管大管家說當年“沈太子”那件事,戰妄是不是為了她,至少從她進戰家起,除了戰妄他自己,他沒讓任何人欺負到她。是她看著自己外公的骨灰盒被毀,情急之下傷了他,即使那樣,他也沒動她一根手指頭。林清麥雙手輕輕抵在戰妄的胸口,跟他保持一點距離:“九爺,你別逼我離婚,我會好好照顧你,好好工作,你要是還生氣,你就罵我一頓,”戰妄低頭,看著眼前低眉順眼的小女人,雙手撐在他的胸口,一雙無辜的小鹿眼濕漉漉的看著他,說話慢聲細語的,像在討好,又像在撒嬌,心臟深處突然就軟的一塌糊涂。喉結不住滾動,連日來心里憋的那口氣,莫名消了大半。開口,嗓音說不出的低沉,帶著點暗啞:“罵你一頓怎么夠,把手圈上來,”林清麥讀懂了戰妄眼底的暗流涌動,聽話的把手圈上戰妄的脖頸。她躲不掉的,從她跟戰妄領證那一刻起,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