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禮的變化,我看著心里也不好受。
紛擾雜世,爾虞我詐。
但唐國禮,一直都算是我心里的一盞明燈。
可惜......
我嘆了一聲,沒有多想。也沒有過去幫忙,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著看。
唐國禮的身份,只要拿出威嚴(yán),威懾這些人足夠了。
只不過他亮出身份后,女主持人越發(fā)囂張了,嚷嚷著要讓他烏紗帽不保。
可能是被我剛才的話刺激到了,唐國禮怒喝一聲,把電話遞了過去道:“你現(xiàn)在就找人,我倒要看看,誰有那么大的能耐,讓我烏紗帽不保。”
女主持人眼神頓時閃爍,不自然的回了幾句,聲音越來越小,最后識趣的挪到一邊。
見唐國禮動了真怒,其余人也安靜了下來。
不一會,六十多人上了兩輛大巴,朝著孤山駛?cè)ァ?/p>
越野車上,唐國禮問我道:“李先生,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車上的司機,包括唐國禮在內(nèi),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人。
即便告訴他們真相,也不至于情緒激動,胡亂搞事。
當(dāng)然,我也不可能把不死族的事說出去,簡化的道:“你們所有人,都有可能沾染了金字塔內(nèi)釋放出來的一種......”
“病毒!”
“這種病毒到了晚上就會發(fā)作,具體會出現(xiàn)什么情況,我現(xiàn)在也不清楚。”
司機聽到這話,下意識的點了一下剎車。
唐國禮則是變了臉色。
司機問:“李先生,我們會死嗎?”
我如實的道:“我不清楚。”
面對死亡的威脅,他們比普通人會坦然得多,短暫的緊張過后,兩人就就恢復(fù)了正常。
唐國禮問我道:“要不要通知防疫部門?”
我暗示他道:“唐老,你可以把這種病毒,理解為是一種和邪祟沾邊的病毒!”
唐國禮一聽,心中明了,不再言語。
我提醒他道:“這事要記得保密,說出去,恐怕會引起騷亂。”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孤山邊上的一處漁港,不遠(yuǎn)處,是一個小村落。
我下車看了下,湖面上飄著幾艘觀光漁船,不遠(yuǎn)處的湖中有一座孤島,隱約能看見廟宇的琉璃瓦。
像這樣的民間廟宇,里面最多也就有五六個廟祝,負(fù)責(zé)日常的維護(hù),算不上佛門弟子,倒也好處理。
我讓所有人都待在車?yán)铮液忘S九過去。
太陽西下,我不敢浪費時間,直接讓黃九迷惑了船夫,讓他們留下船只離開。
打發(fā)走船夫,唐國禮下車指揮,錢館長配合他,一人安排村民,一人安排考察隊,讓他們自己劃船前往孤山。
我和黃九殿后,正準(zhǔn)備登船,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女人喊道:“李陽,等等我!”
回頭看清來人,我驚了一下。
月神一身便裝,臉上蒙著一塊淡紫色紗巾,正小步朝漁船跑來。
我收回跨上漁船的腳,低聲提醒黃九道:“這是昆侖山月神宮宮主,月神大人。”
黃九一聽,急忙人立而起,抱著爪子準(zhǔn)備跟我一起行禮。
但不等我喊出她的名號,月神就傳音道:“不要暴露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