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墨隱者是武道者,但這一場戰斗,級別也屬于窺天級別,單憑一個陣法還不行。
若是出現力量溢散,得死不少人。
陣法穩定后,小翠再次出手,親自構筑符紋,加持陣法。
完成加持后,小翠才道:“可以開始。”
貪狼和墨隱者相互點頭,各退了三步。
墨隱者身上也有儲物戒,手一翻,一把墨黑色,類似唐刀的兵器出來。
他單手把劍平舉道:“此刀制式是以墨刀為基礎,由鑄劍大師薛燭所鑄,取材天外隕石,輕劍無鋒,取名兼愛,也是墨家唯一的名刀。”
墨隱者是武道者,對于他來說,手中兵器就是實力的象征,他簡單介紹,也是對對手的尊重。
只不過這個薛燭,我怎么沒有聽過?
小翠見我不解,低聲道:“薛燭是秦國人,但他在鑄劍上沒有什么獨到之處,只是善于賞劍,被稱為當時的第一相劍師。”
我聽了就越發不解了。
讓一個相劍的去鑄劍,無異于讓美食家下廚做菜,兩者根本不在一個平面上。
而當時的墨家,可是有不少鑄劍大師,怎么會讓一個點評家來鑄劍。
小翠看出我的疑惑,提醒我道:“薛燭作為第一相劍師,眼光極高,出自他手里的刀劍能留下來的,不會是凡品。”
貪狼見墨冀介紹兵器的來歷,神色有些尷尬。
首先他是一個修道者,兵器對于他們來說只是錦上添花,并不會視如生命,極少會去了解劍的來歷。
何況鯊齒是黃九送他的,我們也就只是知道一個名字。
不過只是尷尬了一下,他也學著墨隱者,把厚重的鯊齒劍平舉道:“此劍名為鯊齒,戰國第一妖劍,是黃九爺所贈。”
“其余,我并不知情。”
墨隱者也沒有為難貪狼,點了點頭道:“你是修道者,我們各有習俗。”他說著抽出兼愛,收了刀鞘,把劍輕輕搭在右臂上,身子微微下蹲。
擺起手式,同樣是武者的習慣。
不過他的氣息同樣起于丹田,只是比起修道者內斂了不少。
若非我開啟了靈眼,根本看不到他體內有一股強勁的真氣在運行。
我好奇的問:“老婆,武者的真氣比道氣強嗎?”
小翠道:“我對以武入道了解不多,但天下之力都是殊途同歸。只不過武道之路過于難行,漸漸被淘汰。”
“墨冀......”
小翠念到這個名字,也是莞爾一笑,然后才接著道:“他能把武道修到這個這個地步,想來也是活過了很長的歲月?”
我問:“是不老的那種老頭嗎?”
小翠似乎是聯想到了什么,瞪了我一眼。
我急忙識趣的閉上嘴。
不過墨冀是個老頭,這事我也不覺得奇怪。
畢竟能對抗窺天境,肯定是早已過了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地步。
往上走,就是天人之境。
到了這個境界,他們能活上很長時間。
斗場上,貪狼和墨隱者都不再說話。
貪狼身上道氣澎湃釋放,鯊齒劍刃血紅,煞氣滔天。
相比起來,墨隱者依舊和平時一樣,肉眼看不出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