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敲響,衛懷壁驚恐地捂住了哽咽的嘴。
她不能哭。
被折磨的那一個月里,她永遠都記得,她越哭,那群人就越興奮……她急忙躲在屏風后,顫抖著唇:“是誰?”門外,云雀的聲音傳來:“小姐,是我。”
隨著房門被推開,云雀的眼不知何時已哭的紅腫。
但她什么都沒說,只是拿出雪白的云肩,輕柔地為衛懷壁披上,像是對待至寶一般……衛懷壁心一緊,酸澀無比。
云雀把屋子都收拾好后,彎起紅腫的眼:“小姐,在我心中,你就是咱們楚國最好的女將軍。”
衛懷壁張著嘴,阿了半天,卻什么也說不出……云雀見狀,想上前握住她的手,卻被衛懷壁驚恐躲開。
云雀手一頓,眼中再次蓄滿淚光,她不敢再看,只能轉身說:“少傅讓奴婢領您去趟祠堂,說是,洗清身上的罪孽。”
洗清罪孽?衛懷壁怔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半響,沙啞暗沉的嗓子才發出聲音:“……好。”
到了祠堂,她腳剛要踏進去,云雀卻攔在她面前。
四目相望,云雀率先低下了頭,聲音哽咽道:“少傅說……您臟,只能跪在堂外。”
大寒的天,衛懷壁身心俱涼。
殷別鶴是真的憎惡她,憎惡到要羞辱她到如此地步。
她無力啞聲道:“好……”青石的地板下,衛懷壁就這樣直直跪了下去。
這一跪,便是從日暮跪到清晨。
這之間,路過的奴才和丫鬟紛紛朝她看來,似乎都很滿意。
譏諷聲沒停,大多都是她以前使喚過的仆人和丫鬟。
“瞧瞧,以前多狂啊!高高在上真當自己是音府女主人!”“可不是嗎,現在估計少傅連看一眼都嫌臟哦!”“大勝歸來就突然消失兩個月,誰知道是不是真臟了啊!咦……真惡心。”
陣陣笑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