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琛，你現在在什么地方？”顧老夫人低沉蒼老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你有什么事？”霍啟琛聲音冰冷。
“我有事想跟你說，你來家里一趟。”顧老夫人咳嗽起來，“我等你。”
霍啟琛掛了電話。
染毓瑩白的手指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你可以起來了嗎？”
霍啟琛坐起來，然后伸手將她扶起來。
她很瘦，腰卻很軟。
“咳咳。”染毓咳嗽起來。
霍啟琛立刻把西裝脫下來給她披上：“你在后面坐著，我去把空調打開。”
“我想回家。”染毓聲調溫|軟而涼薄：“我要吃藥。”
“嗯，我送你回家。”霍啟琛忍不住在她眉心親了一下：“很快就到。”
染毓不說話。
霍啟琛從后車座上下來，將車門關上，然后坐進駕駛座。
他先調高了空調的溫度，然后才啟動車子。
“你的身體為什么那么虛弱？”霍啟琛擰眉。
“沒有為什么。”染毓縮在車座里，小小的一只，看著很可憐。
霍啟琛提速，不到半小時就到了別墅門口。
他下車，將后車門打開。
染毓走下來：“衣服還給你。”
“進去再說。”霍啟琛抱著她走進別墅。
染毓很生氣：“你能不能有點邊界感？”
“做不到。”霍啟琛顧不得那些。
染毓：“......”
霍啟琛扶著她走進了別墅。
“小毓，你回來了。”宮靈從二樓跑下來：“你怎么了？”
“我有點咳嗽。”染毓解釋。
宮靈一愣：“肯定是余毒又在你體內作祟了，我扶你回房間去吃藥。”
染毓脫掉身上的西裝：“你走吧。”
霍啟琛接過去，什么話都沒有說。
宮靈扶著染毓上樓。
到了房間，染毓拿出藥，摘下口罩立刻服了一顆。
“你躺下來休息吧。”宮靈幫她把鞋子脫掉，然后扶著她躺下，給她蓋上被子。
染毓很快就睡著了。
宮靈走出房間，將門關上。
她下樓來，發現霍啟琛還沒走。
“霍總。”宮靈走過去。
霍啟琛側眸：“她中了什么毒？”
宮靈抿抿唇：“辭顏，顧名思義，中了這個毒，會讓人辭別現在的容顏，也就是說會讓人變老變丑。”
“那她？”霍啟琛震住。
“毒解了，但是沒有徹底。”宮靈解釋：“是裴嬢嬢給解的毒，你可以去問問她，這個毒能夠改變人的容貌和體型，甚至還有聲音，裴嬢嬢用了各種辦法，才保住她現在的樣子，不過她身體大不如從前，雖然說好好養著會有好轉，不過......”
“不過什么？”霍啟琛擰眉。
“這還用說嘛，她之所以不能好好休息，不就是因為要回來報仇嗎？”宮靈無語道。
“我知道了。”霍啟琛深如古潭的眸子閃過一抹暗色：“如果她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告訴我。”
宮靈訕然：“她爸爸可寶貝她了，就算她需要什么，她爸爸也會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