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毓清冷一笑：“也許，我和他之間還有別的。”
“別的？”沈嫣嫣不解。
“利益。”染毓微笑：“這下子你明白了吧？”
利益？
沈嫣嫣一頓：“啟琛真的會為了利益那么做嗎？可是小諾回來怎么辦？”
“沈小姐，她回不來了。”染毓語調涼薄：“一年多了，她不可能再回來了，而且你也不希望霍啟琛孤獨終老一輩子吧。”
“我當然不希望啟琛一輩子都是一個人了，可是......”沈嫣嫣很痛苦。
“我明白，你一邊擔心霍啟琛，一邊又不想背叛你和時諾的友誼。”染毓輕笑：“但是你想過嗎，如果時諾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她會希望霍啟琛一個人，還是希望他子孫滿堂？”
沈嫣嫣抿抿唇：“可是萬一小諾回來了，她看到啟琛結婚生子，那樣也太慘了。”
“我想如果真的是這樣，也許她會祝福霍啟琛吧。”染毓深沉道。
沈嫣嫣幽幽的看著她：“你該不會是為了嫁給啟琛，所以才故意這么說的吧？”
染毓被逗笑了：“你可以這么認為。”
沈嫣嫣哼了一聲，看著車窗外。
染毓笑著，看著前方。
“你不壞。”沈嫣嫣淡淡道：“你說話也很好聽，啟琛......啟琛也許就是因為這一點喜歡你吧，小諾也是這樣，說話的聲音很好聽，不緊不慢，啟琛說過，和小諾在一起的時候，是他最放松的時刻，小諾聰明透徹，不管是生活還是工作，他們倆是在一個頻率上的，啟琛不可能再找到一個這樣的女人了。”
說完，她眼睛紅紅的。
染毓不知道該說什么，微微一嘆：“套用一句話歌詞，就讓一切都隨風消散吧，活著的人是要往前看的。”
沈嫣嫣沉默。
難道她真的應該這么想嗎？
是啊，她腦子笨，總是有很多的事情想不明白，都是別人說了才知道。
上次，慕淼淼也這么說過。
看來大家都是這么想的。
——
半小時后。
她們到了墨家。
“嫣嫣。”一進門，一個女人就喊住了沈嫣嫣。
沈嫣嫣斜眸看去：“冰蘭。”
斐冰蘭看到染毓，高深莫測的一笑：“你好，南也小姐。”
染毓神情淡淡：“我不認識你。”
“我叫斐冰蘭。”斐冰蘭笑著：“墨家的小兒媳，是我表姐，現在認識了？”
染毓沒想到墨家和斐家還有這樣的關系。
“南也小姐。”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歡迎你，我是墨禮。”
“墨先生。”染毓伸出手：“非常感謝你的邀請。”
“南也小姐客氣了，其實我們有過一面之緣。”墨禮道：“半年前，在飛機上，我太太忽然心臟不舒服，是你救了她。”
染毓淡笑：“墨先生還記得。”
“當然。”墨禮笑道：“不過下了飛機以后，我們想感謝你，卻發現你已經離開了，幸好我們從航空公司那里知道了你的名字，這次知道你來濱城，所以立刻就給你發了邀請函，沒想到你這么賞光。”
“墨先生太客氣了。”染毓問道：“尊夫人還好嗎？”
“她身體恢復了很多。”墨禮回答。
“墨先生，半年前你們就見過了嗎？”斐冰蘭有些意外，“該不會這是某人可以安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