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眼眶泛紅,用最清晰的聲音吐出一個(gè)字:“滾!”
出生以來,所有的傷害,皆因他而起。
寧暖看都不想看宮軒燁一眼。
她用力推開了他,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
宮軒燁看著她那消瘦的背影,心中像是有鈍刀在不斷的割一般,又悶又疼。
“軒燁哥哥!她剛說我是街邊的臭老鼠誒!我氣不過,才讓人打了她,沒真的打,就是嚇唬嚇唬她一下而已。”林毓蘭插了過來,擋在二人身前,想要攥起宮軒燁的手。
卻被他狠狠的拍掉了。
宮軒燁冷冷掃了她一眼,明明未發(fā)一語(yǔ),可那睥睨寒眸中的陰鷙仿若洞悉了一切,令她止不住的顫抖了下。
“小心!”
眼看著寧暖要跌倒,宮軒燁連忙上前,死死的環(huán)抱住了她。
寧暖掙扎著。
宮軒燁黑眸微瞇,帶著迫人的氣場(chǎng),就是不肯放手。
身后,林毓蘭看的眼睛都紅了:“軒燁哥哥!你還沒忘了她是嗎?你對(duì)得起我表姐嗎?!”
一句話,令宮軒燁身體一僵。
“呵。”
嘲諷的低笑從寧暖口中緩緩?fù)鲁觥?/p>
宮軒燁卻像是忽然間清醒了過來一樣,松開了抱著她的手。
林毓蘭又喊著:“五年了!我表姐失蹤五年了!這一切都是她的手筆!要不是她,我表姐怎么會(huì)成為植物人!又怎么會(huì)消失!你覺得我是在欺負(fù)她嗎?我只是想給我表姐討個(gè)公道!”
寧暖很輕易便掙脫出了宮軒燁的桎梏。
五年了,她好不容易都忘了那些屈辱,忘了那些疼痛,為何又總是要在她面前一次次提起呢?
胡亂的擦了把汗水,寧暖沒有回頭,直接向前走去。
心像是針扎般刺痛,可她早就習(xí)慣了不是嗎?
林毓蘭看著宮軒燁的動(dòng)作,心中一喜,繼續(xù)道:“五年的時(shí)間,一直都沒找到人,是死是活都不清楚,軒燁哥!我有時(shí)候都懷疑,你是不是仍舊忘不了她,并沒有真的想要找我表姐......”
“夠了!”
宮軒燁回頭,陰?kù)迳涞哪抗舛⒅骸拔覍?duì)她的感情,輪不到你來質(zhì)疑!”
寧暖腳步一顫,差點(diǎn)拌自己個(gè)跟頭。
一抹苦澀在喉間蔓延擴(kuò)散。
她有些氣自己的不爭(zhēng)氣,明明五年前便知道了,為何還一次次的會(huì)心痛呢?!
根本不值得啊!
“我,我不是質(zhì)疑。”林毓蘭話音一軟:“我是怕你忘了姐姐。”
“我不會(huì)忘,用不著你提醒!”
宮軒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旋即扭頭,追上了寧暖:“跟我來!”
“放開我!”
寧暖掙扎著:“去找你的林初柔,找你的林毓蘭,我們?cè)缇蜎]關(guān)系了!”
“宮恬花粉過敏了。”
宮軒燁聲音冷漠,攥著她的手腕力氣極重:“她不肯吃藥,我?guī)н^來了。”
啪!
寧暖一巴掌扇在了宮軒燁的臉上:“你就是這么照顧孩子的?她姓寧!不行宮!”
臉頰上傳來的微疼,令宮軒燁表情錯(cuò)愕,眼中布滿了陰沉:“我宮軒燁的種,只能姓宮!”
身后不遠(yuǎn)處,林毓蘭也有幾分驚愕,怎么回事,這賤女人敢打軒燁哥哥?
不想活了?!